该……怎么说呢……
明明是个少年,怎么……怎么就生得这般清秀可人?唇红齿白也就罢了,偏生……偏生还给人一种女态的风情……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竟似是无意便流泻一种妖娆风情……让让他这种早没了男人欲念的奴才看得看得竟有些……咳咳……想入非非了……
这这个少年……莫不是……莫不是便是朝中曾秘传过的某些喜好男风的大臣豢养的……的……的……男……咳咳咳……
小蛋子收敛了心神,微微一咳,瞅见那有些过分美艳的少年又要去吃象牙鸡条,忙一个鸡毛掸子过去抽在少年手上——少年没想到小太监还不罢手,又被抽了个正着,痛得忙缩回手捂住,好看的脸扭成一团褶子。
“这可是当今陛下亲手做的佳肴!你这小子从哪儿来的!犯了大错还不知!徐公公说这可是陛下要给位重要客人品尝的,你可知你吃了它意味着什么吗?”
“重要……客人?”紫衣少年的脸还是皱成一团,可见小蛋子下手甚重。
“哼,不知道了吧!徐公公说,陛下有一挚友,甚爱他的厨艺,故陛下总是会隔三差五亲自下厨做菜给这位挚友吃!你这呆子想想,能让陛下动手,那人该多重要?你倒好,吃了陛下做的菜!还不知悔改!不过我大煌帝国陛下可是个显明君主,心底宽仁,你这便与我去负荆请罪,想陛下大人定不会为难你这……你这小子!”
这么漂亮的小子……可惜了啊……竟可能是个……哎……做啥不好做这玩意儿,还不如学他净身当太监更好啊!
“嗯……白龙他肯定不会为难于我……”紫衣少年听到小蛋子对当朝皇帝的叙说,突然露齿一笑,眉目弯弯仿若弦月,那原本只是流泻在眼角的风情仿佛是挣开了封印的妖,以令人无法承受之势倾泻而出,让小蛋子又呆了许久。
好生绚烂夺目……
人面桃花相映红……
不过……不对……等等!贼人说啥?!白龙?!竟然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
“你你!你这家伙……你竟然直呼陛下的本命,你……你好生大胆!”
“啊……白龙。”
“你!你!你你你你还说!”
“白龙!”
“你……你这是存心找抽!”
小蛋子无法忍受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竟然直呼他尊崇的皇帝陛下的名字,一时气急,又想用鸡毛掸子教训他,挥出去的鸡毛掸子,却突然被一双修长的手稳稳当当接住。
“你是……新来的小蛋子吗?”
小蛋子扭过头,便见站在他身后的男人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口吻清淡,虽无责罚之意,却颇有堂堂威严。
那人的脸上有着一块烧伤疤痕,一对眼珠,一深一浅,青蓝墨蓝,如一柄西域宝刀上点缀的两色灵石。嘴角下方的一颗黑痣,更是和他的家人们一模一样。
纵是不曾如此近距离见过皇帝本尊,但也曾远远瞧见,何况那象征性的痣伤疤异色眼瞳。
小蛋子登时腿软便跪了下去。
妈呀!他·尊·敬·的·陛·下·离·他·好·近·啊!!!
已登位几年的练白龙早边成长为威风凛凛独当一面的男人了。他笑着伸手扶住腿软的小蛋子,淡淡道,“下回,可莫要在我书房内动粗了,还是用……鸡毛掸子……”
说到这儿,小蛋子分明看见那位皇帝陛下的视线投射到他身后。
他身后不是只有那个……那个贼?
“陛下,您做的象牙鸡条……奴才……他……”第一次和白龙如此近距离对话,小蛋子连话也说得不利索了。
倒是白龙微微一笑,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方才挨了你几下打的……便是我的……嗯,挚友。”
“……哦,原来奴才打的那位是……诶?!陛下……那那那那那那那那个贼……不不不不,那位公子就是您您的……挚友?!”
白琉袖对着练白龙吐了吐舌头。
“呃……小太监,我方才就说了,白龙不会为难于我……呃……因为……我是他的……”说到此处,白琉袖深深看了练白龙一眼,憋笑道,“我是白龙陛下的挚友!”
“好了。误会一场,小蛋子你先退下便是。”
获得练白龙亲口的“释放”,小蛋子浑浑噩噩地打算离开书房偏厅。
妈呀,闹了半天……他搞出个大乌龙……原来那小公子不是那种被人豢养的……而是皇帝陛下的挚友啊……
不过,皇帝陛下果然是个好人,为了朋友下厨,太感天动地惊天动地欢天喜地了!好样的!不愧是他小蛋子此生除了徐公公外最崇拜的男人!!!
小蛋子如是想着,福身道了退离,便顺手替主子掩上了偏厅的门。
只是……
——慢着!等等!
——他方才关上门之前……是不是……是不是……看见了……皇帝陛下把小公子抱了起来?!
——等等!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挚友?挚友抱一抱没什么的嘛……
——可是为什么是那种姿势的拥抱啊?好像好像……他能不能再开一下门,再看一眼就好?啊!!!当然是不行的!!!!
恍惚间回忆起紫衣少年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小蛋子突然全身一个哆嗦。
他!明!白!了!!!
那紫衣少年根本不是朝里那些变态高官养的玩物,而是……而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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