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但他有何办法,装作没看见。
说到这里,大家再没什么好说的,桂有为、龙鹰告辞离去。
高奇湛很想私下和龙鹰说话,却给龙鹰趁其他人看不到之际,以眼色阻止。龙鹰有他的理由,当然不是高奇湛所猜想的,纯属直觉,感到与他说话的时机尚未来临。
他倒想与天庞说几句密话,从他处探悉高奇湛的近况和想法,却知绝对不宜,因天庞忽然失掉踪影一段时间,将令柳宛真或高奇湛生疑。
马车骏离。
桂有为叹道:“你看到哩!”
龙鹰知他为世侄嗟叹,道:“论计,自古以来,莫过于美人计,百试不爽,大唐就是这么变了大周。”
桂有为抓着他肩头道:“现在我才明白,当年反对圣神皇帝,是多么的执迷不悟,其时义愤填膺、理直气壮,到今天看看李显那个败家儿,奸邪当道,良臣被逐杀,确悔不当初。若圣神皇帝仍在,天南怎会横死?”
龙鹰见他两眼通红,知他忆起故人,心痛欲绝,忙安慰道:“圣神皇帝的问题是后继无人,支持唐统的力量又庞大。幸好我们尚有‘长远之计’,否则现在便要有多远走多远。”
桂有为颓然问道:“你有信心斗赢台勒虚云吗?这个人太厉害了。”
他是给吓坏了。
任何知情者,目睹现时黄河帮的情况,不对台勒虚云生出惧意,便非正常人。如龙鹰以前所猜的,假若台勒虚云可将黄河帮的溃败和复兴全计算在他的鸿图大计内,台勒虚云实太可怕了。
前事不忘,可想象不论朝廷如何变化,仍在此人算计里,有应对之策。但以龙鹰的脑袋,却完全掌握不到台勒虚云的玄虚。
桂有为又不好意思的自责道:“我竟怀疑起鹰爷来。”
龙鹰道:“大家自己人,何话不可言。坦白说,现时是见一步,走一步,忽然我们又沦入被动的劣势里去。”
桂有为收拾心情,问道:“到总管府去,对吗?”
不知不觉,夜幕低垂。
龙鹰正要答是,心内忽然涌起没法形容的触感,一震道:“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