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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明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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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内忧外患(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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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权位,何况中土已改朝换代,再不由龙鹰话事。

    汤公公道:“庸人误国,谁想过尙未迁都,国运频现凶兆。唉!只是迁都一事,已劳民伤财至极,更令人心不稳,公公还可以做什么?”

    看着汤公公的焦虑不安,像火一样灼烧眼前的老太监,符太欲语无言。安慰的言词,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济于事,而符太既不懂也不习惯说这类话。

    他听到老太监的心沉重地怦怦直跳,跳得很不均匀,可知国家的内忧外患,不但影响汤公公的精神、情绪,还直接打击他的健康。是心病,无药可救。

    汤公公沉吟道:“或许尙有一事,公公可尽点心力。”

    符太顺着他语气问道:“尙有何事?”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是做什么都是徒费心力。由李显登位的第一天开始,宫内和朝廷的恶斗立告展开,愈趋激烈,由上至下,只知追求权力和私利,排除异己,国力每况愈下,如汤公公的健康般。

    汤公公抬头往他瞧来,道:“如果继位的是皇太女而非皇太子,天下肯定大乱。”

    以符太的漠不关心,仍给吓了一跳,愕然道:“不会吧!任皇上如何昏庸,怕也不敢犯此弥天大忌。”

    汤公公喘了几口气,容色变得更苍白憔悴,搓揉胸口。

    符太记起自己是丑神医,对此有无可推卸的责任,道:“身体要紧,让庭经先为公公诊症治病。”

    汤公公摇首道:“庭经不用花精神,公公的病是不会好过来,亦不想好过来。公公曾想过不去理事,心无他念的颐养天年,却是无路可逃。事情像恶鬼般紧缠着公公,该是我的命注定走这个运,瞧着显儿大起大落,本该有点安乐日子,岂知比诸以前只须忧虑武则天,变得更复杂和使人难受。唉!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嫌多。”

    接着沉声道:“若鹰爷在这里就好了。”

    符太艰难地找到在眼前情况下,可以说出来象样点的话,道:“张柬之等既败下阵来,朝廷该有一段平静的日子。武三思不懂外事,但宗楚客却是长期与外族交手的人,该知进退。”

    汤公公道:“庭经如这般想,是大错特错。武三思心毒如蛇,张柬之五人是他眼中刺、腹内患,不将之赶尽杀绝,誓不罢休。在朝廷,从来没有独善其身这回事。神龙政变时,除二张及其奸党外,谁不支持张柬之等人?包括武氏子弟在内。不过!武三思绝不这么想,在可预见的未来,受影响和被株连者之众,超过任何人的所想。”

    又道:“皇上凭逼宫登上帝位,最害怕的,亦是被逼宫。今次皇上采纳娘娘和武三思架空五人之计,正是怕五人重施故技。架空是第一步,其他陆续而来。”

    符太恍然道:“鄙人明白了,公公是怕现时没人再敢说反对娘娘和武三思的话,故此以前不可能的事,现在变得大有可能,破天荒首次立太女而非太子。”

    汤公公压低声音道:“安乐最近是否没来烦扰庭经呢?”

    符太点头道:“我有大半个月未见过她。”

    汤公公道:“因她正为此事四处活动,又加重对重俊的攻击,弄得洛阳谣言乱飞。”符太担心的道:“公公想劝皇上吗?”

    他是第一次为汤公公担心。于李显的集团,汤公公是唯一清流,明辨忠奸,一心一意为李显办事,忧大唐之忧。说来讽刺,李显集团内不乏自负才智之士,却惟独眼前的老太监,有此胸襟抱负。也是集团里最明白那混蛋的人,知他全无权力野心。

    汤公公潇洒的道:“既无所欲,何惧之有?”

    符太暗忖自己比他更无求,因连大唐的兴衰亦不放在心上,视人生如游戏。提议道:“由鄙人出手又如何?”

    汤公公皱眉道:“犯不着吧!庭经一向不理政事,忽然就这方面向皇上进言,会影响皇上与庭经得来不易的关系。”

    符太哂道:“真的有影响?”

    汤公公苦笑道:“大概影响不了,庭经清楚皇上,知他作风。”

    符太道:“可以安排一个让庭经和皇上说密话的机会吗?”

    汤公公道:“不容易,但却非没法,公公瞧着办吧!”

    这回轮到他担心符太,问道:“庭经如何就这方面劝皇上?”

    符太道:“仍想不到,这类事要临阵时方晓得,须随机应变。”

    顺口问道:“李重俊那小子晓得今早的事了吗?”

    汤公公道:“该清楚了,早朝后,李多祚没有去安慰张柬之等人,却匆匆去见李重俊,该是向重俊报知此事。”

    符太讶道:“李多祚仍握禁军兵权,娘娘和武三思不怕他吗?”

    汤公公道:“这叫逐一击破,如果将所有人一起处理,不立即激起兵变才怪,李多祚正是怕在张柬之等人之后,将轮到他,所以去找重俊。”

    符太道:“他们肯定一拍即合。”

    又不解道:“李多祚这样去见李郡王,不怕招娘娘和武三思之忌?”

    汤公公终于现出点笑容,道:“公公说得不够详细,李多祚和重俊的会面是在宫外秘密进行,没人晓得。”

    见符太瞪大眼睛,欣然道:“庭经想问公公是如何知道的?是因重俊和李多祚说话后,惶惑不安,到公公处来求助,请我为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

    又道:“说不定他也会来找庭经,现时在宫内,重俊孤立无援,很可怜。”

    说毕站起身来。

    符太忙起立恭送,陪他走出轩堂,下石阶前,汤公公止步道:“当是太子,还是太女一事尘埃落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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