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不习惯我的处事手法?”
桂有为笑道:“鹰爷办事,不放心的是蠢蛋。我是怕宗晋卿向武三思和宗楚客哭诉,你到西京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龙鹰轻松的道:“这就要走着瞧。宗楚客两兄弟并不简单,先引进田上渊,现又勾结符君侯,特别是后者,极大可能是瞒着武三思干的。所以若符君侯的人有何不测,宗晋卿只好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桂有为赞道:“那我就真的放心,鹰爷考虑周详,算无遗策。”
又道:“到西京的船,给你安排好哩!”
龙鹰顺口问道:“现时船抵洛阳,和以前有何分别?”
桂有为现出伤感的神色,怕是想起易天南,唏嘘的道:“有点像改朝换代,其他一切不变,田上渊阵脚未稳,不敢留难我们,也没有提高收费。然而这个情况,该维持不了多久。”
接着沉声道:“仞雨回来时怎办?”
龙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我告诉他,大江联高手尽出,仍宰不掉田上渊,他会忍耐。”
桂有为道:“刚收到消息,西京的情况非常不妙。”
龙鹰道:“指哪方面的情况?”
桂有为道:“指的当然是张柬之等人。”
接着续下去道:“可分三方面来说,首先是因韦后和武三思势力日盛,专权擅政,令有分参与政变的众臣心灰意冷,人人自危。其中一个例子,是羽林将军杨元琰,私下对人说‘功成名遂,不退将危’。他的话令敬晖等非常不高兴,杨元琰不理他们反对,径自辞官,皇上却不许。杨元琰只好改采低调,力求明哲保身。”
龙鹰心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桂有为道:“另一个情况,就是原属张柬之一方的重臣大将,大批的向韦后和武三思投诚,包括魏元忠在内,令张柬之等更是势孤力弱。”
龙鹰心忖即使一切不变,可是张柬之等的五王,被架空后只余投闲置散的分儿,还可以有何作为。
桂有为道:“现在到最震撼的事了。”
龙鹰道:“究是何事?”
桂有为神色凝重,缓缓道:“张柬之以归乡养病为借口,正式上表请辞,立得皇上批准,任之为襄州刺吏,却不许掌管州事,给全俸养病。”
龙鹰整片头皮发着麻。
虽猜到终有这样的一天,却没想过来得这般快和急。
张柬之的退避,代表着朝臣集团的崩颓,西京再没有能抗衡韦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