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太心忖这死奸鬼是时来运到,说得这么应景,合乎礼节。长身而起。
宗楚客等纷纷下跪恭贺,万岁之声响彻繁花殿。
汤公公拉着符太避到韦后下首处。
韦后难以置信的道:“皇上觉得好多了吗?”
李显摸摸胸口,神情古怪的道:“竟没了心悸、手颤的情况,神医乃朕的救星呵!”
“酒到!”
包括皇帝、皇后在内,目光全落在行险成功、正顾盼自豪的符太处。
符太并不是故弄玄虚,除了可让李显喝点酒助其行血,还含有祭祀则天大圣皇后,以巩固李显得母皇保佑的信念,见鬼再非见鬼,而是武曌升天前关心儿子,故一见再见。要说服李显根本没见过武曌的鬼是不可能的,符太聪明处,是顺势而行。
甫返神都,立即遇上龙鹰仍应付不了的大挑战,不成功便成仁,符太竭尽所能,安度难关,心内得意之情,可以想见,偏是绝不可说出来,际此一刻,符太想到录之于册的乐趣,至少龙鹰那混蛋可以分享。
符太轻松的道:“皇上、皇后明鉴,就小半杯酒,以贺我皇得天之佑,万岁万岁万万岁!”
飮过贺酒,韦后和颜悦色地邀符太的“丑神医”坐在她下首,等于和武三思平起平坐。此乃李显与张柬之群臣一方政治斗争的关键时候,作为皇帝的李显绝不可身体出岔子,如有什么短长,对韦后一方自然大不利,故在座诸人,虽心事不同,感激“丑神医”上却完全一致。
符太胜出回宫后的首仗,赢得地位,保着龙鹰辛苦经营得来的神医称誉。
武三思再说几句祝贺歌颂李显、韦后的得体话后,向符太的“丑神医”欣然道:“神医和宗大人是素识,可是其他两位大人,该未见过,容三思为神医引介。”
宗楚客和那两个官员含笑以应,态度亲切。
从武三思可在有皇帝、皇后在座的场合,挥洒自如的控制场面,知其与李显和韦后关系之融洽密切。
武三思续道:“这位是纪处讷纪大人,也是三思的襟兄。”
纪处讷就是位处宗楚客下首的官儿,能惹得事事不上心的符太特别留神,已知此人非为寻常之辈,只没想过是武三思的亲戚,娶了武三思妻的姊姊,也借着这种姻亲关系,纪处讷晋升朝廷的核心,成为韦武集团的一员。
纪处讷闻言道:“得会神医,是处讷的荣幸,且立即目睹神医的惊世医技,确是百闻不如一见。得神医悬壶济世,实我大唐之福。”
符太心忖你这个家伙与武三思、宗楚客蛇鼠一窝,如果扮的非是“丑神医”,懒和他说半句话。现在当然不能砸掉龙鹰的医名。微笑道:“纪大人夸奖哩!全赖皇上鸿福齐天,鄙人的雕虫小技,算得是什么?”
纪处讷从容不迫的道:“神医太谦虚哩!神医治技如神,不用药,不施针,纯凭脉感气应,说几句话,灵效立竿见影,皇上仿如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比发病前更见精神,个中窍妙,可否请神医大开我等外行人的茅塞呢?”
他问了所有人想问的事。
宗楚客切入道:“依楚客看,集齐宫内太医,怕仍没一人明白神医的超凡手段。我们也曾试过由正宗内家练气之士,打通皇上经脉,却是适得其反,后来再不敢试。”
韦后好奇的道:“神医用的,是否驱邪的手段?”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因李显不药而愈,情绪高涨,兴致勃勃的寻根究底。
符太被问至头大如斗,怎想得到治好李显容易,解释如何医好他却难之又难,一时想不到可满足各人的答案,忙耍出拖延之计。含笑道:“这位大人呢?”
坐在末席的官员显然不论身份地位,远及不上其他人,闻言骇了一跳的恭敬道:“考功员外郎崔溻,拜见神医。”
符太对朝廷的官阶职位,比起龙鹰更有不如,不过也听出“考功员外郎”属低级官员,而这般的小官儿,竟能坐在繁花殿内,奇怪至极。
武三思欣然道:“考功员外郎是过去的事了。由明天开始,崔大人将为中书舍人。”
这么一说,符太立即明白,崔溻最近才投靠武三思,大可能是个告密者,告的当为张柬之的一方,所以武三思特别带这个人证来向李显告御状,令李显加深对张柬之等朝臣的敌视,李显心有所思下,冲口而出大骂张柬之等五人。
符太道:“恭喜!”
崔涅掩不住喜色的道谢。
繁花殿沉默下来。
“呵欠”声起。
李显举袖掩面,打了个大呵欠。
坐在符太右下的汤公公道:“皇上该休息哩!”
李显道:“神医长途跋涉回来,比朕更须休息。”
好好歹歹,李显终为九五之尊,龙口一开,连韦后也不敢再追问丑神医。
符太暗呼谢天谢地,心知李显不愿他说出来。
韦后轻描淡写的道:“小敏儿!伺候神医到紫云殿好好歇息。”
她后方特别出色漂亮的那个俏宫娥,娇声应诺。
小敏儿婀娜多姿的在前领路,任符太大饱眼福。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痩,款摆生姿,令人永看不厌。
符太曾来过东宫多次,却从未深进内苑腹地,登堂入室,且和年轻宫娥如此单独接触,更属前所没有的香艳事。
小敏儿虽美,然而没法像妲玛般勾起内心深藏的情绪,一段早被埋葬的记忆,但愿从未发生过的往事,那时他十二岁半。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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