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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她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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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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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睡了多久,顾念才终于颤着眼睑,从黑暗中苏醒过来。

    然而还未找回意识,她那疲软的身子便一歪,沉沉摔在了一处坚实冰冷的石地上。

    这一摔,把顾念彻底给摔得清醒过来,她下意识地喊了声“疼”,却忽然想起那些马贼冷冽的视线,一下又捂住了嘴,不再敢作声。

    “他们不在。”

    顾念怔怔地松开了手,发觉身子大半都冻得发麻,而侧边这位端坐在木椅上的异域打扮的公子,似乎并没有想借她点衣物的意思。

    她脑海中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就厌恶地皱了皱眉。

    不是对秦墨之,而是对她自己。

    刚刚那一遭下来,她难道还认不清秦墨之的身份吗?

    这种人的善意,不要也罢。

    “你醒了?”

    她装作没听到,但又被男子那直白的视线盯得心虚,只得轻轻应了声“嗯”。

    顾念忍着四肢的酸疼,默默靠上了落灰的土墙。她环顾四周,发觉这破屋子似乎曾是个饭馆,地上散着一滩滩碎瓷片和许多断裂的竹筷。

    脚底忽地传来一阵刺痛,她瞧了眼光裸的脚踝,才察觉到自己脚心里刺入了一片白瓷片。

    这样一道血口子怎会不疼?只是疼得麻木,才没了知觉……

    她咬着牙,忍着痛将碎瓷片拔了出来,然而这伤口都已经结痂,把她眼里都疼下几滴泪来。

    ……若陆晔看了,恐怕是要心疼。

    顾念刚一这样想,便忽地一愣。

    她将眼角那无用的泪珠轻轻拭去,转而看向沉默了许久的秦墨之。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你要走?”

    “……嗯。”

    她自知处境不利,绝不可惹怒这人。

    顾念抬头看了眼秦墨之。

    月光并没有洒在他身上,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位含笑的翩翩公子了。

    她从马贼手中逃过一劫,却并没有乐观半分——如若这份面孔就是秦墨之的真面目的话,他怎么会容她回去胡说?

    她看着秦墨之在那木桌前扶额冥思,半晌都未再出声。

    他们间的氛围,总是这样。

    顾念缩在墙角,理了理身上已经皱巴巴的脏裙子,还没心疼够,就听耳边幽幽传来一句话:“那就走吧。”

    闻声,顾念激动地猛一抬头,却又狐疑道:“你真让我走?”

    “这句,是真的。”秦墨之侧过脸,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喜怒,可顾念又知道,即便看清那张面孔,她也不会知道这人的所思所想。

    “只不过,有两个条件便是。”

    顾念沉下了气,心中闪过“果然”二字。

    少女狼狈地一甩袖子,嗔笑道:“什么条件?你大可直说,毕竟秦大人的条件,我哪敢不应?”

    秦墨之看起来对她故作嗔怪的样子不以为然,淡淡道:“顾小姐既然回了营,那就顺带个消息回去吧。”

    “什么消息?”

    “一个能让你们得胜的消息。”

    少女动作一滞,“你说。”

    “三日后,胡人会从你们大营西面的峡谷突袭。”秦墨之淡然道,“只要你愿意将这些话传给陆将军,我便放你走。”

    顾念垂着头,未作声应答,却也未作声拒绝。

    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是真消息,不必担心。”

    可她眼里满是怀疑,喉间梗了梗,才坚决道:“我不信你。”

    秦墨之既没叹气,也没有强硬去解释。

    顾念忽地被一道反光照得眨了眨眼,定睛一看,才发觉他手里似乎正紧紧捏着一物把玩。而那束光,正是从他指缝里闪烁而出的。

    她试探地问道:“那是什么?”

    “是要托于你保管的东西。”

    说罢,秦墨之便起了身,他身形纤瘦,却看上去并不单薄。高竖在身后的青丝飞散,气魄绝不输将军的披风。

    可不论再说他有什么美貌与气质,顾念此时却都不愿抬眼去看,她只是望着男子越来越靠近的身子,便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衣物摩擦的声响在近处响起时,她又开始后悔把眼睛阖上了:看不见秦墨之的动作,反倒让她觉得更紧张了。

    前世顾念看的那些小说,此时都不适时宜地钻入了她脑海之中。

    一般说出“我送你东西”这种话的反派,从来都不是送什么好东西来的!

    ——划在脸上的刀疤,殴打留下的淤青,可都也是礼物的一种。

    至少至少,也会是什么蝎子小蛇之类的恶作剧,不过那些多是发生在小孩子身上的玩笑,可能便给不了她这个幸运的机会了。

    好在,幻想中的那些有特色的小礼物都没有出现。

    顾念再次回过神,睁开眼时,秦墨之早已回到了那张破旧的小木椅上。只不过这回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颈,并没有再侧过身去。

    她低头看了看圈在自己颈上的一根细长的红绳,而红绳之中,还串着一块透亮无暇的白玉凤凰。

    顾念小心地拾起白玉一瞧,这凤凰虽小,可一壑一沟却刻得极尽精致。玉石通体洁白,将凤凰的灵动与高洁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视者眼前。

    不论再外行的人见了这玉石,也会明白——此玉绝非凡物,持玉之人也绝非凡人。

    秦墨之眯眼瞧着她:“这是先妣唯一的遗物,我的消息,便拿这个做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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