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的外婆从言言口中得知坐在自家客厅里长得一表人才的小伙子是以前的季尧, 高兴的不得了。
拉着他的手一通嘘寒问暖,谈到早早因为癌症的他奶奶时, 又难免悲从中来, 感到难过和惋惜。
秦尧奶奶是个文化人, 当了一辈子老师, 退休没享几年清福就被癌症夺走了生命。
说了一会儿话, 老人悲伤的情绪才过去,想到孩子还没吃饭, 忙起身去厨房准备做饭。
景言也跟着外婆进了厨房打下手,出来的时候看见那道和外公坐在一起下棋的身影,不禁刮目相看。
他竟然会下棋?
做好饭菜, 两人的棋局还没有结束,景言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轻轻地站在他们身后观望。
外公是镇上出了名的爱下象棋,每到下午边就找人和他下, 从小耳濡目染,她多少也懂的一些。
棋盘上双方局势不分伯仲, 她暗暗吃了一惊, 扭头朝身边的人看去。
男生微抿起削薄的唇瓣, 秾长的睫毛下双目微敛, 专注地盯着棋盘, 手中捏着一枚象棋慢条斯理地审夺轻敲。
似乎察觉到头顶的视线,他忽地抬起头看向她,唇角微勾。
景言倏地红了脸, 出声解释。
“外婆把饭做好了,你们快点下完。”
“好。”
多了一个人,饭桌上都热闹了很多,宋埔铭拿出自家酿的酒,高兴地想和秦尧喝几盅,景言忙放下筷子伸手拦住。
外公您是不是忘了您面前的男生也不过16岁,还没有成年呢。
“外公,酒就不用喝了吧。”
他嘟起嘴,像个老小孩。“难得有人陪老头子说会儿话,光吃菜不喝酒多没意思,小尧你能喝吗?”
“能。”秦尧主动接过他手中的酒壶,站起身替两人斟满。
“外公,我先敬您一杯。”说完他一口喝掉,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宋埔铭满意地点点头。
“真不错,我像你这么大时,酒量还没练出来,喝一杯酒就倒。”
“和外公还差的远……”
景言头顶划过几道黑线,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埋头吃饭,顺带听桌上的两人开启互夸模式。
吃过饭,外婆不知从哪儿个柜子里翻出本泛黄的相册。
翻找了几页,将相册放到他们面前。
“这儿还有你们两小时候的合照呢,看看多可爱。”
景言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照片,从来没有发现过外婆家有这样一本相册。
照片上小男孩牵着女孩儿的手站在一颗树下,两人对着镜头笑的一脸灿烂,女孩儿咧着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
至此,记忆深处的那个男孩终于跨过漫长的岁月,在她的眼眸里汇聚成形,渐渐清晰。
仔细一看,依稀能从他们现在的脸上找出曾经的影子。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眼,视线相触的刹那她匆匆低下头。
自家酿的酒后劲大,宋埔铭吃过饭坐凉椅上没一会儿,醉意就上来了,便回房间呼呼大睡。
天完全暗下,外婆洗漱完后也去休息了,两人分别坐在院子外的两张凉椅上,沉默无声。
景言扭头看向悠哉地躺在椅背上的人。
灯光下他的脸上沾染了熏红,一双漆黑的眸子清亮地投向自己,看不出分毫醉意。
想到外公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她迟疑地问到。“你……还好吧?”
他刚刚喝的比外公还要多,别不是硬撑着吧。
“嗯?”
她伸手指了指脑袋。“这里还清醒吗?”
“放心,我酒量很好的。”秦尧的脸上流露出微微的歉意。“不过,我没想到外公他……”
“我外公他就这样,爱喝酒,酒量又不好,却喜欢装作很好的样子。”
他轻笑一声。“外公很有趣。”
身边的女孩儿抿了抿唇,低头无聊地拨弄着凉椅边上一根冒出头的竹茬,秦尧心中一动,开口说到。
“出去走走?”
景言看向他,随后点点头。
外公家在小镇外沿,门外是一条平坦的水泥公路,两侧亮起一排排橘黄色的路灯,在黑暗的夜晚里像跳跃的火苗。
小镇不比繁华的大都市,娱乐生活比较少,傍晚吃过饭去广场看人跳会儿舞,再在路上溜达一圈,回家看两集电视剧就睡了。
路上静悄悄的,两人的影子被拖得斜长,她低着头没注意,鼻尖撞上了前面硬邦邦的后背。
景言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手被人拿开,男生俯下身,细细查看了一下说到。
“不好好走路,在想什么呢?”
她别过头小声嘟囔。“谁知道你会突然停下。”
安静的夜里响起一声轻笑,眼前的光线暗下,脸蛋被人轻轻捏起。
“笨蛋。”
你才是笨蛋。
景言拍开他的手,继续朝前面走去。
她想到昨晚他在电话里说的话,随口问到。
“你不是说要去瑞士吗?”
“嗯。”
“那怎么又到这儿来了。”
秦尧叹了叹气,幽幽说到。“想你了呀。”
景言:“……”
果然就不该和他说话的。
一处的路灯不知怎么没有亮,光线便较周围暗了许多,公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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