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第二天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口多了一具猫的尸体。
那猫被扒了皮半搭在尸体上,眼珠突在了眼眶外。
李思源惊恐地觉得那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于是他不负众望的冲到卫生间吐到差点虚脱。
很快小区物业就处理了这件事,但接下来的一整天,他的脑袋里都是那血肉模糊的画面,以至于三场戏NG了十六次。
导演吹胡子瞪眼睛,把李思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晚上李思源还是去经纪人家蹭着住的,毕竟他的经纪人庄语是个一米九四的汉子,八块腹肌,看起来十分有安全感。
结果当天晚上,李思源在客房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人在房门口徘徊。
他本以为是庄语,可紧接着,那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挠门声。
李思源瞬间睡意全无,抱着被子死死的盯着房门。
就这样外面的‘东西’挠了大半夜的门,直到天色泛凉,才消失不见。
庄语准时七点过来叫他起床,一推门就看到一个裹着被子死死盯着自己的人。
面色苍白,眼底青黑,形容恐怖。
于是庄语沉默的又将门重新关上。
他的动作立刻被飞奔而来的李思源阻止了。
李思源就像三九严寒看到了大火炉,危难之际见到了解放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他庄哥哭诉昨晚的经历。
当然,在和黎见讲时,李思源是没把这件事一起说出去的。
好歹他是个公众人物,也是要脸的伐。
庄语给李思源请了病假,让他休息了半天,直到下午才押着人前去片场。
至于黎见的小广告,也是在片场附近一个电线杆儿上撕下来的。晚上好说歹说跟着他庄哥凑活了一宿,第二天处理好别的事情就赶紧找了过来。
黎见转着眼珠想了想,道:“按你说的,你做过那个梦后,只是能看到鬼,但是发生怪事,是看到猫的尸体之后。”
李思源点点头:“没错,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两件事会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也没关系,诶对!等着!”黎见喝了口水,转身起来去了厨房。
也不知道这孩子鼓捣了些什么,转身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杯橙黄色的饮料。
黎见将饮料递给李思源:“喝这个。”
李思源不明所以,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却觉得味道口感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高乐高。”
李思源吐出一小块焦黑的物质:“这又是什么?”
黎见一脸理所当然:“符纸啊。”
李思源深吸了口气。
很好,高质量符水,橙子味。
等李思源喝完了一杯橙子味符水,黎见才让他拿着颗发白的木头珠子。
黎见的包子脸变得十分严肃,口中念念有词,李思源也不知道这黎见搞什么名堂,只好等待。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李思源才觉得这木头珠子在手心变烫。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度越来越高,李思源觉得有些拿不住,接着那木头珠子便在李思源的左手上轰然燃烧了起来。
这神奇的一幕并没给李思源时间感到惊异神奇,他被烫的快速抖落掉了珠子,左手手心立刻多了几个燎泡。
而那被他扔到地上的木头珠子已经变得焦黑,火焰不见,冒着一丝丝的白烟。
黎见皱皱眉,走到焦黑的珠子前蹲下身仔细查看,又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嫌弃的拿远了些。
而他这一晃,那珠子的味道就散开了来,李思源很快就闻到了一股焦臭味,其中还夹杂着一种让人作呕的腥味。
“这什么意思?”那味道越来越大,李思源捂住了鼻子问。
黎见离得最近,简直要喘不上来气,马上找到一块红纸将珠子包起来,又拿了个塑料袋封住,扔到垃圾桶里。
“有点不太妙,我得去你住的房间看看才行。”
李思源打了个响指:“没问题,现在?”
黎见点点头:“越快越好。”
两人立刻出门,转身下了楼,李思源有点狐疑的问道:“你未成年吧?家长呢?”
黎见最讨厌别人说他小,气鼓鼓的回到:“我十九成年了,过完这个暑假就去大学报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小骗子!”
李思源轻咳了一声:“没有。”
黎见背着他的各种道具,吸了吸鼻子:“我可是身家几百万的人,怎么会骗你这点钱。”
李思源打量了这个十分普通的小天师,觉得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还没感叹完,就听黎见换了个略悲伤地语气,指着身后的楼。
“可惜几百万今年还不拆迁。”
李思源:……
然后只见黎见顿了顿,迅速的拿出一个小本,写着什么东西后递到了他手上。
上书:符水200,驱灵珠500,待续。
李思源的表情狰狞一瞬。
待续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