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出去的每一把扇子无异于是在向众人展示着苏皓月常人难以匹及的书画才华,和她良苦用心的行善方式。而且,这种名人轶事很容易就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得人多了,苏皓月的美名自然而然就传遍了天下。
不仅如此,就连澜公子原本就价值不菲的墨宝又水涨船高地番了好几番,价格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周泠霜的字画。
总之,这一次苏皓月可谓是名利双收。
澜公子亲临慕澜楼,现场的轰动可想而知。
王久贵感动得就差三跪九叩来迎接了,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在看见苏皓月的那一刻红了眼睛。手忙脚乱地又是吩咐人上茶,又是吩咐人准备雅间,自己则亲自为苏皓月带路。
苏皓月见他容光焕发,和初次在衙门里遇见他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禁不住笑着打趣道:“王掌柜,顾客盈门,你这儿的生意不错呀!”
王久贵连连给苏皓月作揖,感激涕零:“澜公子,您真是折煞小人了。小的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澜公子的恩德。”
苏皓月轻轻一笑:“你不必过谦,若是你这儿的酒菜不好,小二不周到,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客人。所以说,这一切靠的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澜公子,不管您怎么说,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永远铭记于心。”王久贵激动地吸了吸鼻子,用手指揩去了眼角的眼珠,笑着说道:“一楼嘈杂,您楼上雅间请,小的这就给您准备本店最特色的酒菜。”
苏皓月的脚步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发现一楼里的客人们全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酒杯,好奇地盯着她,时不时还互相交头接耳几句,显然是认出了她就是澜公子。
“不必了,我今日就在一楼用膳吧。”苏皓月镇定自若地走到一张空着的桌子前,问道:“王掌柜,这儿可以坐吗?”
王久贵见此,赶忙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您请稍坐片刻,小的马上为您布置席面。六子,去,拿上等的梨花酿来招待澜公子。”
“得嘞!”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二应了一声便去了。
“掌柜的,你去忙吧,我自己随意坐坐。”苏皓月见店里还有不少客人等着王久贵招呼,便随和地笑笑。
王久贵哈着腰恭敬说道:“好,那小的就不打扰澜公子了,您自便。有什么事,您随时招呼小的一声。”
苏皓月浅笑着微微颔首。
紫鸢替她斟上茶,凑到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小姐,您瞧,周围的人有意无意地都在往您这儿看呢!”
声音里满是引以为傲。
苏皓月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圈,捧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笑而不语。
她就是要引起轰动的效应,不然怎么能达到效果呢?
正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红衣的年轻公子。只见他墨发披肩,雌雄莫辨的精致五官看得在场众人皆是流露出惊艳之色。那公子眉眼中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左眼下朱砂般的泪痣此刻显得分外妖娆。
这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公子,不是玄真又是谁呢?
苏皓月依旧是自顾自地喝茶,眼角的余光却见那陌生公子竟直直地朝她走了过来。
红色的身影在她的座位前停住了,玄真折扇轻摇,问也不问一句,就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
紫鸢上前一步,刚想质问他为何如此无礼,却被苏皓月一把拦住。
她抬起眼皮,打量了玄真一眼,挑起唇畔冷冷道:“既然这位公子喜欢这个位子,那就让给公子吧。”
说罢,她站起身,带着紫鸢转身就走。
“早听闻澜公子是女中豪杰,行事不拘小节。没想到,这一见面也不过如此嘛,和寻常循规蹈矩的小姐们没什么分别。”玄真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苏皓月,不怀好意地挑衅道。
苏皓月脚步一顿,却也只有片刻的停留,她就又抬起腿重新朝二楼雅间走去了。
见激将法对苏皓月没用,玄真赶忙上前拦住了她,换上了一张笑脸说道:“澜公子,我不过是仰慕
你的才华才特意前来拜见,想要讨教一二罢了,你又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讨教二字担不起。公子不安好心,向我讨教,只怕会再次让你失望。”苏皓月面不改色,眼神淡漠,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玄真唇角的微笑稍稍一凝,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既然澜公子不相信我是真心实意来讨教的,我也只好拿点诚意出来让澜公子看看了。”玄真阴柔的五官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一翻,一块上好的冰种翡翠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
即墨寒曾经送给了她一支冰种翡翠的发簪,所以她认得。
“你这是何意?”苏皓月微微拧起眉头,沉下眸光不悦地问道。
“我一直想见识一下澜公子的才学,又怕一时冒昧,唐突了澜公子,所以才出此下策。”玄真晃晃折扇,语气轻快:“不知澜公子有没有兴趣与我赌一局?若是你赢了,这东西就当作一点心意送与你,如何?”
紫鸢在一旁气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大声斥责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家小姐平白无故,为何要与你赌?一块玉佩罢了,我家小姐还瞧不上你这点东西。识趣的就闪一边去,别挡道!”
若是让紫鸢知道这冰种玉佩是皇室公主都求而不得的东西,估计就要为她说的这句话脸红了。
玄真毫不在意地笑笑:“丫鬟不识货,澜公子应该不会如此眼拙吧?”
见苏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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