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花翡翠虽不如冰种翡翠那么稀有,却也算得上是名贵的玉石了。可见,陆冰冰为了达成所愿,还是下了点本钱的。
可是出乎陆冰冰意料的是,永安公主连看都没看那坠儿,就毫不客气地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这些拐弯抹角的伎俩就别在本宫面前耍了。陆小姐,你有话就说,区区一枚飘花翡翠,本宫还不放在眼里。”
芷水见此,重新将锦缎包裹的坠子交还到陆冰冰手中,躬身退到了一旁。
陆冰冰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她努力咽下这一口恶气,讪笑着道:“是,是臣女冒失了。公主千金之躯,自然只有冰种翡翠堪与公主相配。不知公主殿下是否藏有冰种翡翠,若是有,能否赏光让臣女开开眼界呢?”
这话问得就有些无礼了,永安面上一红,狠狠一拍桌子,怒斥道:“陆冰冰,你一个下臣之女,怎敢来打探本公主的私事?”
其实,永安虽然藏尽天下奇珍异宝,却还不曾拥有一块冰种翡翠。她只听说几年前有西疆使者曾给父皇献上过一块冰种原石,那玉石晶莹剔透,通体生光,父皇一直将它收藏在库中,她千方百计讨要也没弄到手,后来父皇似乎是赏给了即墨寒,她便作罢了。
陆冰冰一眼便瞧出了永安是恼羞成怒,她扯了扯嘴角笑着道:“还请殿下恕罪,臣女绝无不敬之心,只是替殿下鸣不平。”
“你这话是何意?”
“唉,如今这世道全都颠倒了。尊贵无比的公主尚未能有一枚冰种傍身,可低贱的乡野丫头却将稀世珍宝收入囊中,公主您说,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乡野丫头?谁?”永安越听越糊涂了。
“公主殿下不会忘了陛下曾将那块西域使臣进献的珍宝赏赐给了楚靖王吧?可谁知,楚靖王竟然亲手将那枚原石雕琢成了女子用的发钗,转手送给了另一个人。”
“陆冰冰,你别给我打哑谜,有话就痛快地说!即墨寒到底将翡翠送给了谁?”
“公主殿下难道还没猜到吗?”陆冰冰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就是不久前在京都声名鹊起的农妇之女,礼部侍郎苏智的堂妹,苏皓月啊。”
陆冰冰所说的冰种翡翠,正是即墨寒当做下棋的彩头送给苏皓月的那一支月牙发钗。苏皓月见那发钗上的白玉珍贵非常,并未曾佩戴过,而是一直放在妆匣里。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陆冰冰刻意打探,想要知道这件秘闻也不是难事。
永安公主那张美丽的脸上神色骤变,几乎是在一瞬间从红润变成了青灰。
她咬着牙,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臣女有半字虚言,愿遭天谴。”
既然陆冰冰都敢当着她的面赌咒发誓了,看来她说的不会是假话。
陆冰冰又不失时宜地补上了一句:“而且,那日在太子殿下的婚宴之上,楚靖王曾当着众人面亲口宣称苏皓月是他选中的王妃。”
永安公主腾地站了起来,僵着身躯张大嘴巴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没有说话,又嚯地坐回了原地。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永安捏紧拳头,心中生出无限悔意。
早知道如此,母后举办宫宴那日她就该趁着偷盗事件将苏皓月除之而后快的,也省的这个狐媚的东西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她当时就感觉到了即墨寒对这个女子不一般,但是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展得如此之快,这才多久啊,就谈婚论嫁了?!
陆冰冰见永安公主反应如此之大,随即放下了心来,唇畔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是周泠霜的一番话提醒了她,既然她的实力无法跟即墨寒硬碰硬,那就可以采取借力打力的办法。永安公主身份崇高,有她出面,事情自然好解决多了。
她不是不知道永安也是她的头号情敌,可是眼下,必须要结合一切可以结合的力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而且,永安对即墨寒情根深重,她决不会坐视即墨寒迎娶苏皓月而不管的,所以陆冰冰只需要把这件事透露给永安知道,永安如此骄纵善妒之人,怎么可能不对抢了她心上人的苏皓月恨之入骨?
借力打力,顺水推舟。
难道堂堂一国公主,还摆不平一个小小的苏皓月吗?
永安终于从盛怒之中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陆冰冰,突然开口问道:“可是你跟本宫说这些,到底有何意图?据本宫所知,你不是也一直心心念念想嫁入楚靖王府为妃吗?”
陆冰冰一怔,自嘲地笑道:“公主殿下说的不错。自臣女年幼时无意见了王爷一面,便一直魂牵梦绕,直至今日。”
永安斜睨着陆冰冰,只觉得她面上那一片矫揉造作的深情极为刺眼。
“可是,王爷却为了那个卑贱的丫头不惜当众羞辱臣女,将臣女的一腔痴情当作烂泥。那苏皓月更是可恶,仗着有王爷的宠爱便撺掇着王爷百般凌辱臣女,还逼着臣女穿着粗麻衣衫游街示众!公主您说,再愚昧的人经历了这些也该清醒了。所以现在,臣女的心中只剩下恨意,其他的,臣女都不想再顾及了。”
永安挑了挑眉,将信将疑。纵使陆冰冰还对即墨寒深情难断又如何?即墨寒是她看中的人,天下的女子,谁能抢得过她呢?
陆冰冰说罢,猛地抬起头来:“公主若是信臣女的话,臣女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只为手刃仇敌。若不信,那便当臣女今日没来过,也没说这些话吧。”
“那你倒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解决掉苏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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