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几步之远的地方的,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清逸,穿着休闲的衬衫和长裤,手放在裤兜里,看见牧九月也有些惊讶,转瞬就唇角上扬牵起一个温煦的微笑。
看起来无害又温柔。
小姑娘披肩长发乱糟糟的四处飞翘,脸上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眼睛瞪的老大,双瞳有些无神,褪去了血色的嘴唇紧抿着,放在身旁的手攥得紧紧的,骨节泛白,愣愣的抬着头看着他,像只被吓得不行的小松鼠。
他瞥见她手臂上和肩膀上不断往外扩散的红色,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眼镜上反射着头顶的光,遮住了眼镜下眼眸中的微光神色。
而牧九月呢,她根本没精力去打量面前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她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个大锤子在锤着一般的坠痛,耳边嗡嗡嗡的响,眼前一阵发灰,心跳急促,鼓跳如雷。
在醒来后接受了一大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颇耗费精神力,又受到了频繁的刺激之后,这一下受到的惊吓,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呼吸一窒,眼睛一黑,终于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