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晨!!!”
撕心裂肺的喊声将睡梦中的苏子晨惊醒, 他倏地睁开沉漆的双眼,半秒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鞋都没穿便急忙冲进苏子暮的房间,按下天花板吊灯的开关, 入帘的是将自己团团抱住、浑身发抖的莫小沫。
他快步走近,手刚碰上她颤抖的肩膀, 她赫然抬起头, 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惊恐的看了他两秒, 然后扑进他的怀里, 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沙哑的声音喊他的名字:“苏子晨!”
他抬手顺着她的背脊轻抚着:“别怕, 我在。”
温柔无边的四个字让怀里的莫小沫哭的更凶了,泣不成声地:“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再也不诅咒你出门被车撞了……”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唇伏在她耳边柔声安慰:“别怕,那只是一个梦。”
她摇头,哭的不成样子:“是我不好!是我天天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我发誓我再也不诅咒你了!所以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
明明是煽人泪下的爱情剧, 为什么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有些微妙的喜剧了。
突然的安静, 莫小沫停住了哭声,抬头看了苏子晨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你、你怎么、怎么不说话,你、你不说话、我、我以为、以为你死了。”
“……”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口屎!
尽管心情十分怪异, 却还要好声好气的安慰她:“我没死。”
苏子晨一开口,莫小沫又忍不住了,眼泪簌簌往下掉,带着哭腔说:“你千万别死,一定要长命百岁。”
他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点头,还是那温柔无比的声音:“好,我一定长命百岁。”
“不准骗我!”
“不骗你。”掌心在她头顶揉了揉,“你不是常说我是祸害吗?祸害留千年。放心吧,我能活一千年。”
听见这句话的莫小沫终于破涕为笑,吸了吸鼻子:“美的你,还想活一千年。”
见她终于笑了,苏子晨蹙紧的眉心也跟着舒展,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多年以后,苏子晨出于好奇,便问她:“你除了诅咒我出门被车撞你还诅咒过我什么?”
莫小沫歪着脑袋想了一阵,说:“下雨被雷劈。”
“……”
还真是巴不得他死。
“还有吗?”
她皱了皱眉,想了一阵子后,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啊!我想起来了!”
“嗯。”苏子晨平平淡淡的应着,能让她如此兴奋的想必又是保佑他掉进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的诅咒。
莫小沫说:“做︱爱得性病!”
苏子晨:“……”
真TMD想离婚。
——
因为家里和宿舍的钥匙都丢了,假期的最后几天,莫小沫都住在苏子晨家。那天苏子暮回来搬东西,一进门就听见莫小沫的喊声:“苏子晨,你家洗发水没有了!”
换鞋的苏子暮动作倏尔一顿。
然后,她就听见了苏子晨低沉暗哑的声音:“开门,洗发水。”
给莫小沫送了洗发水,转身回书房,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苏子暮那张饶有兴味的脸庞,蓦地停住脚步。
“回来拿东西?”苏子晨问她。
苏子暮柔柔一笑,往前走了两步,满眼都是暧昧。
苏子晨额角微微疼,淡淡的两个字:“小沫。”
“小沫?”苏子暮声音玩味,眉梢微微上提,一副“我好像知道了什么”的表情。
苏子晨笑了笑,从容的靠在沙发椅上,淡音开口:“我们在一起了。”
苏子暮倒不意外,毕竟他们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她对莫小沫在苏子晨家里这件事格外感兴趣:“小沫怎么在你家?”而且还在洗澡……这种状况实在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
苏子晨摇头,他这个姐姐,别人的事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无聊,偏偏对他的事关心过头。
“她背包被偷了,钥匙手机都在里面,所以我把她接回家里住几天。”
对他的解释,苏子暮持怀疑态度,上前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吾女初长成”的愉悦:“好好谈,争取早日娶回家。”
苏子晨抬手摸了摸眉骨,偏头疼。
苏子暮生怕莫小沫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尴尬,东西也不搬了,边换鞋边对苏子晨说:“别跟小沫说我来过。”
“为什么?”他有些不解。
苏子暮笑着摇头:“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这把年龄才谈恋爱了。”
苏子晨:“……”
顿了下,苏子暮又觉得自己这样表达不太对,改口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为零,还真是真理。”
苏子晨:“……”
苏子暮匆匆走后,莫小沫也从洗手间出来了,苏子晨也没有跟她提起苏子暮来过的这段插曲。
莫小沫用手拨了拨湿漉漉的长发,问他:“谁来了吗?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他一本正经的说:“你听错了。”
莫小沫皱眉,是吗?
苏子晨瞥了眼地板上的水滴,蹙了蹙眉,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双手摁着她的肩,让她坐到沙发上,人转身走了。
莫小沫:???
这贱货又想干嘛?
苏子晨从电视柜下找到吹风机,插上电,将开关一拨,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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