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是如此,第二日也是如此,直到第三日,予冰发现,轩辕皓月不同了,无论是话语还是神情,都似变了个人,在踏入宫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眼神,异常冰冷,说话时不拘言笑,在闻一海前来禀告南方出瘟疫时,他当下就疾步至奉天门,与先前闲散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与无拓相视一眼,他们也非多管闲事之人,既然皇帝如此勤政爱民,这自然是好事,匆匆收拾完物件便离开皇宫,待回到客栈时,何徵依旧还在,只是他的身旁多了位十分貌美的女子,何徵见到门口两人的身影急忙站起身,来到予冰身旁问道,“这几日可还顺利?”
予冰点点头,示意很顺利。
无拓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道,“何兄弟,有我在,予冰怎么会有事。”
“不过嘛,”他又转眼望向予冰,“这轩辕皓月怎么一下子就性情大变,甚是奇怪。”
予冰淡道,“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峪国多年来风调雨顺,眼下突然出现瘟疫,若处理不好,百姓怨声哀道,他这皇位也坐不住。”
“恩,兴许,轩辕皓月即位才三年余,根基不稳,确实要多做些让百官百姓臣服的事。”
何徵见事情已解决,便道,“那我们即刻回愈安城。”而后径自绕过那女子走上楼取包裹。
女子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魅惑的眼神在予冰脸上停留半刻,说出来的话语很是阴阳怪气,“这位姑娘生的好俊,小女也是自愧不如。”
原来这名女子名唤妆眉,前日住进客栈,恰逢何徵也在,自此一见便守在他身旁寸步不离,无拓笑他生的太过好看原来也是罪,那就不如顺道收入房中。
闻言,何徵的脸色很是难看,妆眉则是毫不掩饰欣喜之意,眉眼唇角全是笑,直言要随他同回愈安城。
夜黑风高,不知为何,回去的夜晚,显得特别安静、森冷。
山野空旷,篝火燃烧,他们四人围坐在旁。无拓捡了枝条在地上涂画,口中还念念有词。
何徵问道,“无拓,你在做什么?”
无拓头也没抬道,“巩固心法,我的资质一般,当然要多努力努力。”说完,又接着念,念到一半,他又问起其他,却是对着妆眉说的,“姑娘,你当真要和我们回愈安城?你没有家人?”
妆眉媚眼流转,在焰火下显得风情万般,“都已过世,所以,我现在孤苦伶仃。”目光转向身侧的何徵,“只望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无拓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后又装的如若无事,何徵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无拓师尊,你方才还道要巩固心法,怎又突然说起其他。”
闻言,妆眉意外瞧了无拓一眼,许是以为寻常道人,没料到是修仙之人。而无拓则拿出干粮,咬下一大口,又撕了块白日买的烤鸭,吃的有滋有味,“常言道:人生在世,烦恼何其多,不如好好享受。”
“这句话,莫不是你自创的?”
无拓轻咳声以解尴尬,“莫要揭穿...”
月色落在树丫上,投下斑驳的黑影,夏虫脆鸣。夜已深,大地沉睡,柴火已灭,在那之中,有双暗沉诡异的眼慢慢张开,不知在酝酿什么。
第二日继续出发,途经一个村庄,村民见到他们,神色很是奇怪,细细观察,不难发现村内几乎没有孩童,多是二十以上,问之何事,却也不答。直至村里的老者缓缓撑着拐杖前来,围住无拓的马匹,“道士,请留步。”
无拓虽不是道士,但瞧见村庄落魄,村民脸上惶恐的神色,应是遇到棘手事,便回道,“老人家,请说。”
老者正准备示意身旁的年轻女子解释其原因,其余村民却突然激动道,“一定是他们干的!一定是他们干的!!我们都要死了,都要死了!”
闻言,老者摇了摇头,拐杖重重落地,即便声音颤抖,依旧眉目庄严,气魄惊人,震住了近乎疯狂状态的村民们。
他身旁的年轻女子赶忙道,“三年前,我们村向来太平,丰衣足食,可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个魔物,每月都会抢走一个孩子,我们找寻各处,却怎么也找不到,被抓走的孩子都是有去无回,父母为此郁郁寡欢,唯数几家都是栗栗自危,我的孩子...也在上月被...抓走了...”说完,年轻女子掩面痛哭起来。
何徵问道,“那这三年,都未曾有人出手相助吗?”
老者捋捋胡须,叹气道,“贵人有所不知,你们是这三年来第一个进村的。”
“你们也不曾出去吗?”
年轻女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试过,到最后还是回来了。”
三年都未曾有人出入过这座村庄?予冰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明眸在阳光下闪着光芒,而后从马上一跃而下,将手掌贴于地面,淡蓝色波纹一圈圈从四面扩散而出,她微微皱眉,“有少量魔气残余,障碍应该是被破不久。”
无拓捏了捏下巴,“那就是在我们来之前,难道是因为魔人道行不够,怕自露马脚,所以先行解开障碍,想要蒙混过关。”
何徵同意道,“有可能,障碍在,我们一眼就能发现,他便很难逃脱,撤掉障碍,我们通过村庄时也不会逗留,但他没料到村民会拦住我们。”
无拓接着道,“所以,魔人应该离的不远,我们马上分头行动!”于是他们兵分三路,而妆眉则留在了村庄。
一座座山蜿蜒起伏,坐落在村庄后方,接近山脚处的围墙及几幢房屋早已颓垣断壁,一派萧条之色。魔人向来喜阴寒之地,通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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