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广场提前三天举办了隆重轰动的跨年礼会, 到了真正的跨年, 反而没有这么热闹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 阮念都会给Rose发一封邮件长信,让她存着,等阮牧的病好了再给他看。
信里大多数是写一写自己一年来的近况, 外加给他留几句话。
给阮牧说的话,阮念很早就想好了。
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 关于她的近况,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写。
更重要的是, 她明明只是打算对季晏洲的事情一笔带过,但打出那三个字, 就忍不住在床上原地转圈圈,以至于效率出于意料的低下。
于是——
早晨九点半,季晏洲十分有暗示意味地问道:“念念,中午想出去吃点什么?”
阮念舔了一口唇边的草莓果酱, 懵懵地看着他:“啊,我中午可能还有点事。我给小牧的信还没有写完,可能还要点时间……”
下午一点,季晏洲仍然带着强烈暗示地问:“念念, 我买好了三点半的电影票。”
阮念放着写了一半的信没管, 跑去微博搜她跟季晏洲的极软CP了。她蓦然听见男人的声音,心虚地眨了下眼:“我、我啊……我可能去不了吧……”
傍晚六点半, 季晏洲正从外面赶回来,给她发微信:“我订好了餐厅。”
“可以再延长十分钟吗:)”
说完之后, 阮念终于不摸鱼了,慢吞吞地检查完错别字。
她一抬头,就看见季晏洲正靠在门上。
男人眯了眯幽幽的狭眸,淡声问:“写完了?”
阮念点了点脑袋。
季晏洲走近,声音依旧平淡:“应该写得很长。”
阮念顿了顿,然后才又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继续向下说:“应该吧……”
其实她写着写着走神了,就会跑去搜跟季晏洲有关的微博。
直到看见某些令人长针眼的东西,她才被迫退了出来,回神,继续给阮牧写信。
所以,虽然她耗费了大半天,但信并没有写多少。反而是微博上那些给季晏洲画的漫图,她收了也不知道多少张。
阮念理了理一整天的记忆,发现自己至少鸽了季晏洲三次。
她尴尬地咬住唇,试探性地询问着眼前人的目的:“我到时候也给你补一封信?”
“情书。”季晏洲蹙眉,修改着她的措辞。
阮念:“…………”行叭。
季晏洲弯下腰,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声音一柔:“等你吃过了,我给你去看一个小惊喜。”
阮念咬着唇。不说话,不敢动。
她已经察觉到了,季晏洲是个极为优秀的商人。他给她的礼物,最后都会将她哄着哄着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比如说!
她昨天不就是在车上睡着了,枕着他的腿睡了两小时,他直接把车门反锁……!!
“念念?”
阮念眨了眨眼睛:“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先去吃东西。”
傍晚本来就是高峰期,加上今天日子特殊,交通拥堵异常。
阮念无聊地和正在度假的丁心发消息。
丁心:“我们这边都零点二十一了嘻嘻嘻!跨年快乐!”
“跨年快乐。京城时间还没有七点。”阮念回,“我在等着和那个那个那个谁一起去吃晚饭。”
丁心又发来一张订单截图,“我昨天在网上买东西的时候看见的水红色纱裙。太美了,绝美,等我回国了就把它带回来,给你当新年礼物!”
阮念看了看大图:“可这是深V。”
“你跟季晏洲电影跟烟花也看了,居也同了,当了整整一个月的老夫老妻,你连个性感的衣服都不穿的吗?一时之间,我竟然有点季晏洲。”
阮念:“……??”可是,和季晏洲谈恋爱,跟她喜不喜欢穿这么暴露的衣服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科科,我知道你误会了。这件裙子当然不是让你当日常装的,这是让你找个月黑风高夜,穿着和季晏洲一起睡觉,然后腻腻歪歪双人床激荡嗓子喊哑,最后让他欲|求不满的,懂吗?”
阮念正准备解释清楚,她虽然和季晏洲住在一起,但房间离得很远,更没有一起睡。
谁知道……季晏洲忽然将她搂了过去。
她身子一歪,手机屏幕上的字在季晏洲面前一晃而过。
绿色对话框里的“欲|求不满”,十分嚣张地落在季晏洲眼底。
男人唇角一抿,装作十分随意地提了个醒:“我也觉得我们晚上不太和谐。”
她那个远在千里的朋友都看出来了,她却毫无察觉。
阮念道:“真的吗?我晚上睡觉不梦游,不乱踢东西,隔了好几个房间的距离,也不会吵到你呀……”
她说着,脸凑过来,认真地问:“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失眠了?”
季晏洲望着她,最终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回“……没事。”
…………
餐厅的包厢视野很好.
长桌上摆了十二只蜡烛,用打磨得晶莹光亮的钻石做反射,衬出暖黄色的暧昧光调,格外浪漫。
阮念坐在季晏洲对面,然后才发现不对。
她这一侧正对着季氏旗下某个企业的公司大厦。更巧的是,LED屏上正在播放着她和季晏洲在篝火边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
当她故意说了句“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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