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肠本身鲜嫩无比, 就是纯粹的蒸上一条, 切了佐以蘸料就满口生香, 更别说,加入了最能提高食物鲜味的豆腐。
豆腐雪白, 血肠则泛着好看的光泽感,横切面光滑带着一丝油光,配上韭菜苗热炒, 泛着热气的豆腐炒血肠光是闻着都让人口舌生津。
夹上一筷子血肠加上豆腐, 配上几根翠绿的韭菜苗, 放到米饭尖尖上, 浓稠的酱汁瞬间就把米饭染出一层酱色,用勺子直接一勺子把米饭, 韭菜苗, 血肠和豆腐满满一大口舀进嘴里, 瞬间就被满口的酱汁味道侵袭,牙齿只需要轻轻一咬, 本来就软嫩无比的血肠豆腐就被咬烂,和着米饭吃下去, 只觉得饱足感和满足感都得到了双重满足。
说到血肠,就又想到了血豆腐, 不过这次实在是来不及做了,顾皎心里有稍微一点点的遗憾。
几个小时做好了满满一桌有荤有素的豆腐菜,光是看着大快朵颐的场面和吃完后满桌的杯盘狼藉,都是对一个厨师最好的表扬。
顾皎喝着助消化的饮料, 手懒懒地指挥那些吃完了饭就开始躺倒在椅子上瘫着肚皮的男人:“我做饭,你们洗碗~”
这是一开始就约定好的。
顾皎喜欢做饭,可不代表她喜欢洗碗。
董明昌抹着嘴声讨顾宁远他们:“你说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你都不珍惜,竟然还让人洗碗,简直是罄竹难书!”
说的好像顾宁远要是不去洗碗的话,就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顾宁远没好气的瞪了眼他,天知道他本来就不准备让顾皎洗碗的好不好!
只不过是吃太多了,起身有点困难而已!
瞪完了,又一副怕顾皎误会的样子,连忙站起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着顾皎露出讨好的笑容。
前厅里,这几个人亲亲热热地吃完了豆腐宴,后厨房的休息室里,厨娘们和顾宁远他们身边的护卫兵们也在吃,不同于顾宁远和路铮他们,毕竟吃惯了顾皎做的饭菜,哪怕顾皎做的是他们全然没听过没吃过的,他们也对她的手艺深信不疑,自然不会有太多惊喜的感觉。
而这些护卫兵们呢,他们吃的最多的,要么是自家婆娘烧的饭菜,要么是营养液,好一点的,是顾皎教给厨娘们,厨娘们又教给各个家属的家常菜,加上一点按照顾皎给的配方做出来的酱料和咸菜,就已经美味到让这些汉子们停不下嘴了。
他们可能一直都听说了顾皎的手艺,但是真正吃过顾皎亲手做的人,却很少。
这回,他们才算是真正迟到了一次全部由顾皎亲手做的饭菜。
一场豆腐宴,每道菜量都不多,但是都让他们刚刚好吃饱。
香味是他们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鲜美可口,菜的样子也都是他们没见过的五花八门,不管是血肠,豆腐,还是花菜韭菜苗,甚至是蟹黄,以前也都没有人这样做过。
豆腐独特的口感一下子就征服了男人们的味蕾,饭前,酸酸甜甜的烤麸彻底打开了他们的胃口,然后血肠炒豆腐,蟹黄豆腐,麻婆豆腐,还有韭菜炒香干,豆腐鸭宝,四喜豆腐……
三道冷菜,六道热菜,配上热腾腾甜丝丝的米饭,结结实实地把所有汉子的胃填的满满的,最后一道文思豆腐,暖暖的汤羹,把嚼的有些累的腮帮子放松了一些,也顺便抚慰了一下在酸甜辣的各种口味下有点刺激的胃。
等到一碗汤喝完,瘫倒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一口气。
几个护卫兵相视一眼,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吃过的那些都是什么啊,自家婆娘做的饭菜也就算了,自己娶回来的,被毒死了也得说好吃,那些营养液可就真的受不了了。
现在恐怕再让他们去喝营养液,他们也得做好久的精神准备才行。
这场豆腐宴一直到之后的好几天,整个极北军营还在对此津津乐道。
吃到的人每天一副很骄傲的模样,叫人看着就气。
没吃到的人,就靠着吃过的人的口述,不断让自家妻子学着做一做。
可惜,现在还没有人会做那个叫做豆腐的东西,所以很多人拿其他的食材来代替豆腐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做出来了之后呢,极北可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免不了还是要让那些催促着妻子做菜的军人们吃掉。
那几天,整个极北的军营和家属区都沉浸在一种黑色“恐怖”气氛中。
几个同样被自家媳妇折磨着的婆婆们聚在一起就说闲话了。
几个人都对顾皎忙这忙那,然后还让他们儿子吃了苦头的行为很是不满。
旁边的其他家属反驳他们的时候,几个婆婆就在边上说大话:“哼,那位大小姐也就整天忙着自己吃吃喝喝,你看她什么时候想到要把做豆腐的本事教给我们这些人,不教就不教吧,你说我们也没有那么权利能逼迫人家大小姐教我们,那你不教,你做给我儿子吃干什么,这吃了一回可不就念着了嘛!我看她就想要教坏我儿子他们!”
说的振振有词的,完全没想过,她嘴里这些话的合理性。
旁边几个人很显然是脑子清醒的,倒是默默离说话的大娘远了一点。
偏偏有个平常一直跟她不合的婆子刺激她:“要是大小姐真的教我们了,你准备怎么样?”
那婆子半点不怕,眼睛抬得老高:“哈哈,要是教了,我就……就……”
“就怎么样?!”
婆子低头看了看手上在缝补的儿子的常服。
“我就把这衣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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