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瑞有些胆怯,来回搓手。手心全是细密的汗。
他半天不说,夏安真也吃的不安心。
“你不说的话,就赶紧离开。”夏安真忍不住激他。
夏文瑞一听,像豁出去一般,深呼吸一口气说:“姐,昨天那个不小心刺伤你的小偷,是我的好朋友,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不小心刺伤?”夏安真冷笑:“你怕是中文没学好吧。”
夏文瑞很紧张,顿了顿才又说:“厉汀不是故意的,想必你也知道被抢的李思乐不追究了,他们之间有点过节……”
“什么男人啊。”夏安真说:“有过节就去抢女人的包,那下次是不是要捅别人几刀?”
“姐,他只是想给李思乐一个警告。”夏文瑞说:“厉汀也是被逼无奈。”
“不行不行。”夏安真摆摆手:“这种性格冲动又激进的人,放出来迟早会危害社会。”
那些新闻上说报复社会的激进分子还少吗?
想起他拿刀刺过来的动作,夏安真就有点后怕,当时自己一心想着拿回被抢的包包,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刺伤了,要是他再稳准狠一点儿,自己是不是该入殓了。
夏文瑞低着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姐姐,拜托你了,厉汀……不能被判刑。”
夏安真盯着面前吃了一半的抄手,突然没胃口了。
刚想下逐客令让他走,夏文瑞的肩膀轻轻地起伏着,几滴泪流下来。
倒底是怎样的兄弟情啊,平时对我这个亲姐都不管不问的。
夏安真抽了两张纸递给他,“他对你很重要?”
夏文瑞点点头,哑着嗓子说:“这几年厉汀帮我很多,我的学费,有一半都是他帮我给的。”
夏安真叹口气,手落在夏文瑞紧紧攥着的双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是真兄弟啊。”夏安真说:“人生难得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我就不追究了。”
夏文瑞愣了下,抬起头来已是满面泪痕,他哽咽着说:“谢谢姐姐,真的谢谢你了。”
夏安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呢,还是要关押他一周。”
夏文瑞:“……”
“不管怎么说,以抢女人包包的方式报复就是不对的。”夏安真说:“太没品了,还想伤人,不给点教训,他就不会长记性。人生这么长,下次再遇到不满的事,是不是还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
夏文瑞点点头,睫毛上都是泪珠:“姐姐说的是,只要是你这边不追究就好。”
“但我也不是很懂法。”夏安真说:“下周我可以陪你去警局撤销追究他的诉讼,但是,至于行不行得通,或者说还要请律师什么的,我可就不管了。”
“这个我知道。”夏文瑞说:“只要姐姐肯同意就行,其他的事宜,我再去咨询一下我们学校法学院的学长。”
“文瑞。”夏安真问:“你上大学后,妈都没给过你钱吗?”
夏文瑞笑了笑,又露出两边对称的可爱虎牙,“妈养我也辛苦,基本高中之后,家里就没什么钱了。”
“那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啊。”夏安真觉得自己吃百家饭长大,一直很憎恨母亲为什么只带走弟弟。
这样看来,弟弟也过得很辛苦,还不如自生自灭好了。
“妈妈身体好点的时候就会去打点零工。”夏文瑞说:“我满18岁后,周末跟暑假都会兼职,其实生活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学费有时候真的凑不出来。”
夏文瑞挠了挠头,瞄了瞄夏安真,很不好意思地说:“所以妈有时候会去找你要钱,不好意思啊姐。”
“没事。”夏安真说:“等你毕业出来工作后再还我就行了。”
夏文瑞认真地点点头,“会的。”
“哈哈哈哈!”夏安真拍拍他的脑袋:“开玩笑的。”
又再聊了一会儿,夏文瑞便回去了。
夏安真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周末这天,她过的百无聊赖,也有些无精打采的。不知道是因为感慨姐弟的命运,还是因为手机安静得像是欠费停机。
总之,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上午在家煲剧,音音又跑去隔壁邻居家玩了。
中午两个人点了外卖,下午夏安真带音音去附近的公园玩沙子,小女孩精力旺盛,跟别的小朋友又打又闹,跑了一个下午都不见消停。
晚上临睡前,夏安真又再确认了一遍,宋时鹤没消息进来。
“渣男!”
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怀揣着一肚子气,睡了。
早上醒来送音音去了幼儿园,夏安真匆匆跑去赶地铁。
来到办公室,如秘书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还问了她感冒好点没有。
两个人寒暄几句之后,便开始上班了。
夏安真今天穿了件韩式慵懒风外套,宽松的款式可以隐藏她的伤口。
反正她也没跟宋时鹤说,想想也懒得再让他知道。
夏安真刚坐下没多久,宋时鹤就进来了,如秘书赶紧推了推她,两个人一起站起来跟宋时鹤问好。
“宋总,早上好。”
宋时鹤绷着脸,走路带风,在越过她们的时候微微点个头就进了办公室。
夏安真刚坐下,脑海里冒出糯糯酱的声音。
“宿主,检测到男主情绪不稳,对我方不利,请宿主马上关心男主,缓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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