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媳妇能说甚,事到如今,心中唯有苦笑,她能跟相公和离不成,一旦和离,娘家名声便坏了,遂唯有咬牙跟着相公走下去,含笑道:“适才你们走后不久,他们便闯了进来。”
尧哥不住的安抚她:“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魏廷茂扶着刘湘婉坐下,缓缓道:“东西可都置办妥当?”
刘湘婉点头:“东西都安置在怀化将军府。”
魏廷茂瞥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如此咱们走吧!”
尧哥低声道:“二哥,府中的下人呢?”
“自有他们的去处。”魏廷茂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惦记下人们的去处,淡淡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尧哥低叹一声,扶着夫人的胳膊跟在二哥身后。
魏家众人什么也没拿直接离开,黄公公笑的眼睛眯成一笑线,这次被派来没收魏家的府邸,可是妥妥的肥差,遂即便得罪魏将军,他也要大捞一笔。
大门外面停着三辆马车,魏廷茂淡淡道:“上车吧。”小心翼翼扶着刘湘婉的胳膊上了马车,马车往城门外驶去。
待他们到时,只见六七辆马车停在凉亭处,马车旁立着七八个将士,见此,尧哥神色一震,喃喃道:“二哥……”他没想到二哥会为他们准备这些东西。
“你我分别在即,我所能做的都做了,无论你们心中怨恨我也好,感激我也罢,我皆不在乎,”魏廷茂从夫人手中接过包裹
,淡淡道:“我准备了三份银子,且包裹里写了封信件,你们到了扬州,若是遇到麻烦可凭此信件去寻那人帮忙。”
尧哥眼眶微红,低声道:“二哥……”
魏廷茂指了指站在马车旁的将士们,淡淡道:“我派他们护送你们去扬州。”
此言一出,哲哥与兮儿低着头,不言不语,尧哥对其恭恭敬敬揖了一礼,轻声道:“大哥,弟弟懂得不多,不过官场凶险,日后还妄你多多保重。”
魏廷茂颔了颔首:“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启程了!”
除了服侍尧哥三兄妹的贴身婢女及小厮,其余人皆被留在京城,尧哥牵着夫人的手决然离开,至于哲哥与兮儿,至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
“相公,可是感伤了?”
“只要人活着,其他又有何重要?”
“咱们回去吧!”
魏廷茂看了眼他们的背影,喃喃道:“至此一别,终生再不得相见。”
皇宫中,探子跪在地上禀告完所闻,半响后,方听圣上低叹道:“青墨是个有心人!”
李公公小声道:“陛下,魏将军能不计前嫌做到这一步,难得啊!”
圣上点了点头,轻声道:“一会儿你派人告知黄公公,宁远将军府里的东西凡青墨看中之物,皆给他送过去。”
“老奴遵旨。”
此时,唯有圣上一人坐在书房中,倘若青墨对魏家人不理不睬,亦或者落井下石,这样的人他自是不会重用,身为臣子既要忠君又要明辨是非,缺了其中之一,皆是不堪大用。
夫妇二人来到新府邸,刘湘婉看了看四处的景致,轻声道:“此处虽比不上宁远将军府的景色别致,但终归是属于我们的家。”
魏廷茂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夫人,待你生子后,想要如何修葺还不是随你心意。”
“说的也是!”刘湘婉往前走了几步,含笑道:“趁此机会,咱们熟悉下府邸。”
自打三公主过世,接二连三的喜事从天而降,直喜的赵妈妈合不拢嘴,脚步轻快的跟在姑娘身后,招银招娣更是不用说,本是姑娘身边贴身服侍的婢女,如今姑爷有了新府邸,唯姑娘一人独大,可想而知,她们的地位自是水涨船高。
“咱们刚搬来,若你觉得寂寞,可接两位妻弟过府陪你。”
刘湘婉眼睛一亮,神色激动道:“这样好吗?”
“如今府中唯你是从,谁敢说不。”
刘湘婉想了想便作罢,公爹刚过世,他们怎能宴客,到时处处欢声笑语,让旁人作何作想,遂缓缓道:“还是过些日子吧!”
“有何顾虑?”
“丧事还未过去,焉能大张旗鼓的宴客。”
“你啊……”
刘湘婉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往府里走,不是指着那处说建个假山凉亭,便是指着这处说种些奇珍异草,夫妇二人言笑晏晏的规划着府中的景致。
三月后,刘湘婉的胎终于坐稳了,魏廷茂迫不及待的派人通知所有至亲好友,见此,刘湘婉涨红着脸,羞愧道:“你这样做,让我如何外出见人?”
“夫人,你要体谅为夫,与我同岁之人,皆育有儿女,唯有我,膝下有空,如今好不容易盼来自己的子嗣,自是要广而告之。”
“你……你告诉我娘家人即可,怎连大姐、三姐、五姐及七妹那里都派人通知。”
“她们可是你至亲姐妹,如今你怀了孩子,自然要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趁此机会讨教一些经验。”
刘湘婉无语的看着他,这人是不是欢喜疯了!自打早上大夫过府替她把脉,说胎儿满三月,如今结结实实呆在她肚子里,喜得他嘴巴合不拢。
只见魏廷茂在屋中来回踱步,直看的她头晕眼花,不由开口道:“你且坐会儿,看的我头晕。”
此话一出,魏廷茂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搂着她,耳语道:“大夫说,胎儿满三个月便可行房。”
“你……”刘湘婉羞的脸色绯红,气的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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