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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藏病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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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真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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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一众婢子见主母跌倒, 正欲上前搀扶, 却被“太子”寒若冰霜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一个个伸出的小手都在空中僵持了片刻,旋即识趣地伸了回去。

    林舒曼看了看眼前人的模样,仔细思量了一番, 没什么印象了。

    靳霄脸上的笑意依旧是轻轻的,好似叙家常一般:“母亲对她没印象了么?都是从王家过来的老朋友了, 怎的现在做了主母, 就不认得了呢?”

    老妪的眼皮依旧耷拉着, 没什么精神头,嗓子却异常洪亮:“啊?什么母猪?我家没有母猪……”

    见老妪这前言不搭后语, 秦氏扑了扑身上的灰,强撑着震惊,从地上爬起来,笑道:“多亏姑……多亏太子妃提醒, 我这上了岁数,记性也不如前了,竟然一时间没认出来是岑妈妈。”

    说罢,试探性地走向前, 在岑妈妈的眼前挥了挥手, 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继续喊道:“岑妈妈, 还记得我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

    岑妈妈侧耳仔细听了一番,然后扯开嗓子喊道:“羊?羊倒是有一只, 你找羊干什么?”

    靳霄仔细观察了秦氏的一举一动,她听了岑妈妈的话,明显舒了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自己已经略微凌乱的头发,好整以暇地笑道:“看来岑妈妈这岁数真是大了,都有些糊涂了。”

    这时,林舒曼才想起这个人是谁。岑妈妈,是林舒曼母亲王氏的乳母,将王氏从小带大,王氏嫁入林家,也跟着到林家伺候了好些年。

    但自打林舒曼记事起,便对着岑妈妈没什么印象了,只是偶尔听家中老人提起过,她好像犯了什么事,被从家中赶了出去。

    靳霄轻笑:“人糊涂不糊涂,和老了还是年轻,可没什么关系。人在年轻时才爱做糊涂事,是吧,母亲?”

    秦氏不知“林舒曼”话里有何玄机,只能干笑,靳霄便转头看向王灵辅:“舅父记得这婆子么?”

    “记得,是你娘亲的乳母,从我们王家带来的,早年间照顾你娘亲,还算尽心。可后来儿子走上了赌的道儿,就开始手脚不干净了。”

    靳霄点了点头:“舅父知道的还不少。”

    王灵辅脸上略带愧色,“我也是你母亲后来病得很重的时候才知道的。你娘的性子,太软了,见她手脚不干净,也不吭声,还自己倒贴她,帮她度过难关。再后来,你娘去世后,她便离开了。”

    “手脚不干净?”靳霄轻哂,“若只是手脚不干净,也不过是些钱粮的事情。母亲自然不看在眼里,我也不必多年之后,再把她请回来了。”

    说到这,靳霄突然将头上的簪子配饰一并取下,如瀑的黑发轻柔地散落腰间。

    而后他走到岑妈妈眼前,一脸天真无邪地朝岑妈妈笑了笑:“奶娘,你想熙儿了么?”

    老妪的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异动,靳霄看向旁边扶她进门的婢子问道:“这婆子瞎了么?”

    婢子摇头:“应该是没有,上下车,自己都能看得见。”

    “倘若没瞎,即便是疯了颠了,亦或是痴傻了,见到故人,或者是一个人,对她说话,都没有道理,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到这,靳霄拍了拍手,“罢了,陈年旧事了,她既然都已经糊涂了,恐怕也记不得当年自己做了什么了。”

    说到这,靳霄拽着林舒曼的袖子撒娇道:“殿下,臣妾从没求过您什么,嗯……可以帮臣妾,为生母报仇么?”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林舒曼自己在内,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靳霄装鬼吓唬秦氏的事情,她并不知道,自然秦氏对王氏所做过的一切,也一概不知。

    而林擎英与王灵辅,更是对真相一无所知,甚至对于王氏是被害死的,都不知晓。

    唯有当事人秦氏,心虚得腿直打颤,只好坐在椅子上,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

    林舒曼也是强忍烦乱心绪,面无表情地回:“什么意思?”

    “臣妾已经查实,这婆子,便是当年杀了我娘亲的真凶!她一直在我娘的饮食之中下慢性药,才让我娘一直身子孱弱,最后……”

    说到这,靳霄早就酝酿好了的眼泪如期而至,可怜兮兮地凑到林舒曼的怀中,等待着她的拥抱。

    可如今的林舒曼无异于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呆愣如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幼年失怙的悲惨命运,竟然就出自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之手。

    而更让她无所适从的,是如今此人已经痴傻至此,即便将她千刀万剐,都无法报弑母之仇了。

    这份仇恨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让林舒曼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靳霄也感受到了林舒曼的神经,已如同悬丝坠器,随时都可能崩溃,于是赶忙继续道:“这婆子已经没了意识,可好歹一报还一报,臣妾不想再让她苟活于世间了。”

    说到这,老妪的脸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靳霄心底不禁佩服起来,还真是,恶到极致了,心理素质真的不错啊。

    靳霄继续:“虽我蔺朝没有杀人连坐的惯例,但这婆子如今依旧是奴籍,虽被赶了出去,也非良民,依旧是我林府的奴才。而她生的孩子,也应当是我林府的家奴。”

    说到这,靳霄一拱手:“就请殿下为我做主,父亲,舅父为我见证,曼儿想将这婆子生下的孩子,孩子生下的孩子,都送去,给母亲陪葬!”

    蔺朝对于主家与奴仆之间的关系,界定的并不十分明晰。没入奴籍的奴隶,按理说,就是主家的一份财产罢了,与家中陈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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