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
沈黎默然。
老人家自顾自得数落了一通子孙们的不是。谁谁不学好，跟着别人学吸粉。谁谁一把年纪了，生不出儿子，还不许老公在外头养小。谁谁开车把人轧了……
就是唯独不敢对沈黎提他父亲的半个字。
沈黎把手机放下，也不挂，只想稍稍远离这声音，似乎就远离了厌恶的人和事。
微微他们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两通电话，前一个，沈黎难得肆意说话，像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后一个，突然就满脸倦意。
待得电话那头说累了，沈黎举起手机，继续道：“奶奶，小辈们的事自己解决，您放宽心享福就好了，操心不能解决问题。爷爷生日，您放心，在哪里办，什么时候办，提前通知我，我请假过去，一定过去！”
“好好……”似乎之前戏剧化的铺垫，全都是为这一句话。老人家精神瞬间振奋起来，嘱咐道：“把那个栗家女孩带回来，让奶奶看看，让奶奶高兴高兴哈！”
果然。
沈黎没有办法拒绝，这是他年少失恃之时，为数不多给他关爱的人。他叹了口气，细碎的灯光洒进他的眼里，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