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深, 本丸后山。
擅长追踪与侦测的药研,很容易就追上了本来就没跑多远的鬼切。他站在树林中央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长发男人, 看他只是沉默萧索地站在树底下,药研又率先开口了。
“鬼切, 你到底在焦躁什么?”
“跟你有关系?”
“你可是让大将伤心了,这我当然不能坐视不……”
只是药研一句话还没说完,鬼切又是把一把刀刃飞向了药研的方向,他以一个后空翻恰恰躲过,又瞧见自己习惯穿着的白袍,竟因鬼切的攻击给划破了。
药研单膝跪在树干之上,居高临下地望向鬼切那双死寂一般的眼眸, 性格温文冷静的黑发少年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闪过一丝战意。
“……看来跟你真不能好好说话啊,鬼切。”
“我从没打算跟你好说话。”
鬼切不甘示弱, 接着,也看着药研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弧度。
而药研更是明白了鬼切的意思, 就二话不说地从树干上一跃而下, 接着反手把鬼切那把插在树干上的太刀轻易拔/出, 就拿着太刀就眼神犀利冷冽地冲向鬼切。
片刻之间,刀剑相撞的铿锵声在森林中响起!
银光闪烁,脚尖落在枯叶上的窸窣声在森林之中不绝于耳。
两个早就看对方不顺眼许久的男人终于放开手脚地以刀刃比划, 每一刀都使出了全力要把对方击败。
而药研望着面前眼神凶狠专注的鬼切,似是没想到两个人居然有这样动真格的一天,想了想干脆开口调侃他了。
“说起来鬼切……她醒来那天你把她的吊床弄坏是故意的吧?!”
“不然?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手滑了?只是现在想来, 我那一刀应该直接朝着你脑门掷去!”
两人说罢,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好几分。
“啊是吗?说起来我也后悔在你刚来到本丸昏倒那天,我没给你补刀了!”
“呵,你就不怕被她说你残忍吗?好哥哥?”
刀光剑影,银光闪烁。
“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了她的人有资格说话吗?”
“从头到尾也在装乖,你不累吗?!”
鬼切翻身就拔出第二把刀旋身朝着药研的方向把双刃同时狠狠砍下——
“最少我可是在替她工作,但你似乎从最开始就一直在让人操心吧?”
“那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跑到哪里了?百目鬼之战中途才出现的懦夫!”
鬼切说的很狠。
而药研脸色微变,下一秒则是横架着一把太刀,把鬼切的两把刀都挡了下来,然后,他闪烁着厉色的眼眸又狠狠地盯着鬼切的,虽然额头冒着汗水,嘴角的笑意却是爽朗的——
“……说起消失,那你从她醒来开始就一直躲着不敢见她!你到底是不敢承认什么?”药研抬腿逼使鬼切收回两把刀,接着,又旋身踢起一把将鬼切给踹倒在地上,接着坐落在他的身上,动作利落地用太刀指着他的喉咙。
“告诉你……我可不会输给,连直面她也不敢的男人。”
药研一双紫瞳在月光底下泛着严厉与冷冽,而被药研说中心里话的鬼切狠一咬牙,就二话不说地把药研一把从自己身上推开。
而药研稳稳后退数步,又丝毫不在意地伸手拭去自己脸颊上因为和鬼切干架而留下的血痕。
黑发少年仰眸沉静地注视着那个一直在别扭的妖怪,在刚才的战斗之间,两个总是在暗中敌视对方的人总归是把心中一堆不满给全骂了出来,而鬼切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黑发紫瞳的少年,又发现自己方才心中的烦躁,在发泄了一遍之后居然逐渐被抚平了。
脑海里就只剩下药研的一句——不会输给连直面她也不敢的男人。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少女认真又哀伤的表情。
他明明是知道的,她不是那个意思,她绝对不会有那个意思。
但他却还是因为自己的焦躁与不安而冲着她发了脾气,让她更加伤心了。
确实啊……这样的他又算什么男人?
鬼切喘息着看了眼自己那被药研划破的伤口,甚至没有伸手去擦拭,就只是沉默地控制着那些刀刃回到自己的身旁,就承受着浑身的疼痛转身走进森林。
同时,对药研搁下一句话。
“别再跟来,我想见到的人不是你,我一秒也不想再见到你。”
他说得直接,身影又逐渐隐藏在黑暗之中,反倒是那个留在原地的黑发少年,听见鬼切说的话,表情全是哭笑不得。
“你这不是,对着别人就能说出心底话吗?”
……
…
待药研一个人下山找到天晴时,就已经是半夜了。
因为担心,少女就彻夜未眠,反而是眼巴巴地等着两个人回来。而药研走近亮着灯的房间,瞧见那个正在等着的少女,又笑着跟她打了招呼:“哟,大将。”
“药研!阿不,你身上怎么添了那么多伤……”
“没什么,就和鬼切稍微吵了点架。”
“欸!你不是没带自己的短刀,这样岂不是……”
“并没有,鬼切把自己的刀给我,我们是直接堂堂正正的打架的。”
少年笑容爽朗地说着,就像是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是伤一般随意,但天晴看了自然不是这么觉得了,那可是她喜欢的对象,居然为了代替她解决问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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