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怎么能这么说呢?”赵琴抹了抹眼泪说:“他也是受害者,怎么能把别人的错都担在自己身上。就算天雪的死和他有关,那也是天雪心甘情愿地为爱人牺牲。明月不应该这样为难自己。”
“你说得轻巧,”北堂傲天说:“天雪为了保护明月,付出了生命,而明月在昏睡中一无所知。任谁遭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里,不能释怀。”
赵琴点了点头,说:“这件事对明月的打击很大吧。”
“是啊,要不是我拦着,他可能已经……”北堂傲天说:“明月以前是一个多么桀骜嚣张的人,你看看今天的他,可还看得到一点影子吗?他,始终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活在自己背负的罪孽里……”
赵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问道:“北堂少爷,你为什么要把天雪的事情告诉我呢?”
北堂傲天看了她一会儿,说:“要不是看明月对你还有那么点意思,我才懒得浪费这么多时间跟你在这里耗费口舌。”
“你是说明月他……”赵琴说:“他喜欢我?不会吧,我今天借曲表白都被拒绝了。”
“你还真是蠢!”北堂傲天摇摇头,“既然这样,那就算我几天多嘴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着,起身要走。
“北堂少爷!”赵琴叫住他,“你明知道明月心里放不下天雪,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想让他活得像个人!”北堂傲天说:“我答应了天雪,要让得活得好好的。可这几年,他一点都不好……”
“北堂少爷!”赵琴说:“我答应你,我会让他变好的。”
北堂傲天听到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琴看着北堂傲天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没有那么恶劣,至少对明月,还是真心的好。
今天晚上北堂傲天讲了那么多,她总觉得其实他还有很多事实真相没有讲出来,比如说明月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天雪的身份又是什么……不过,她也觉得无所谓,只要知道了明月的心结所在,接下来就好办了。
赵琴想,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既然连北堂傲天都认为明月心里有她,那她追求明月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打定了主意,赵琴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睡意上涌,她赶紧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觉了。
睡意朦胧的时候,赵琴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地,好像升到了半空中,无着无落。飘啊飘,赵琴只听见耳边传来呼呼地风声,眼睛却是怎么睁也睁不开。
“你来了!”赵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紧接着,又想起了一个声音,“我来看天雪。”赵琴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明月的声音。明月这是在和谁说话呢?赵琴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觉得眼皮沉重地像是一座大山,怎么掀也掀不开。
“哗啦”一声,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赵琴心里一惊,拼命睁眼,最后终于睁了开来。
“啊呀!”赵琴吓了一跳,她发现自己居然像一片落叶一样,漂浮在一片松树林的半空中。她的下方站着一黑一白两个男人。黑的不认识,白的是明月。
赵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怕明月两人发现她,动也不敢动。隔了一会儿,才发现,明月两人根本看不见她。
赵琴看了看地上,有着一地碎裂的瓷片,一股浓烈的酒味。看样子是一坛子酒被砸碎了。
明月说:“我只是想祭奠一下天雪,跟她说说话。”赵琴这才发现,自己的下方还有一座坟,天雪的坟。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明月走到天雪坟前,跪了下来。拿出香蜡纸钱,烧了起来。直到最后一张纸钱放进火堆,黑衣男子走上前去,递给明月一壶酒。
明月接过酒壶,倒在坟前,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着黑衣男子,说:“可以了!”
听到明月说出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赵琴还在困惑,就看见黑衣男子动了。
他动了,他一脚踢向明月的胸口,明月应声倒地。他开始对明月拳打脚踢,下手之狠,似乎又无尽的恨意要发泄。明月没有一丝地抵抗,任由他拳脚相加。
“明月,明月,”赵琴急了,想要去拦住黑衣男子,但是她发现自己只能飘在空中,根本没法降落到地面。
鲜血从明月的口中涌出,越来越多,红得刺目,黑衣男子终于停下来手。赵琴刚松了一口气,又看见黑衣男子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来。
“明,明月”赵琴吓坏了,这不会是要杀了明月吧,我该怎么办啊。赵琴记得在半空中转来转去,就是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男子拿着匕首,走到了明月的面前。
黑衣男子用脚把半昏迷的明月踢得翻过身来,手持匕首慢慢地隔开他左胸的衣襟,然后开始划着胸口的肌肤。鲜血马上染红了胸口的衣襟,赵琴看得是心如刀绞。明月也在昏迷中醒了过来,但他却没有反抗,任由黑衣男子在他左胸动作着。
等到黑衣男子终于停下的时候,明月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明月,吃了它。”黑衣男子从身上摸出一粒丹药,递给明月。
毒药!赵琴紧张地大叫:“明月,不要吃,千万不要吃。”
可惜明月既听不到她,也看不见她。明月接过丹药,并没有马上塞进嘴里,而是说:“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的,已经五年了,我实在是……”明月满面痛苦地看着他。
“痛快?那不是给你的。”黑衣男子说:“因为你,我的妹妹惨死。我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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