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才要想清楚,你砸了我的院子,我爱的花草,我原本打算只是生你半日的气就原谅你,我都没打算计较深究,而你现在却要因为这等小事与我彻底决裂,宋致然,你能不能理智点,成熟点?!”
“我不理智,我不成熟?好啊,你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好了,我会不成熟给你看!出于好心,我提醒你做好准备,全天下的人即将知晓你的女子身份,包括高高在上的皇帝!”
宋致然忿忿不平地甩袖离去,谢武甫提脚准备追,王易安制止他:“他说的不过是气话,不用当真,我相信他,不用追。”
“可我不相信他。”
“谢武甫,你不准杀他,你要是敢杀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王易安被逼急,生怕他追杀宋致然,这些话过都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看着谢武甫脸一下子变得铁青,赶紧开口补救道,“你为了我,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我实在不愿你再沾鲜血,别杀他,好不好?”
谢武甫脸色好转不少,只得应道:“嗯。”
“武甫,我要你向我保证,无论宋致然做了什么,你永远永远都不能杀他,伤害他。”
“……我做不到。”谢武甫第一次吐露心迹,王易安却变了脸。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于是他转了话头,嘴角艰难扯了个笑:“我的私心确实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为了你,我愿意放过他。”
王易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关于黄北山那件案子,你可以告诉我真相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我们换个地方,我告诉你真相。”
他们转而到了卧房,谢武甫搂住她的肩,王易安的头靠在他的心口,他轻启薄唇,慢慢地讲述起来前后的缘由。
那是个炎热发闷的午后,王易安与宋致然在膳食堂里用午餐。
那时候王易安和谢武甫才从金陵回来,因为王府里的事正在闹别扭,江余跟苏晚冬走得近,“三人行”各走各的路,而宋致然整天来缠着王易安,所以大多时候他俩总是同进同出。
谢武甫考虑很久,决定先来找王易安求和,却在房门外发现了鬼鬼祟祟的苏晚冬,他藏身在暗处,偷偷监视着苏晚冬的动作,只见她左顾右盼,见四下没人,偷偷溜进了王易安房里,他透过窗纸,看到她将一封书信摆在王易安的枕头下。
等她走了,进房打开书信一看,上面书:
【王易安:我已知晓你不为人知的秘密,若不想别人知道,今夜子时,到后山来见我。】
秘密?难道说王易安的女子身份被苏晚冬发现了?
谢武甫不明白苏晚冬以秘密要挟,想得到什么,所以他收了书信到怀里,等待夜色的降临,子时的到来。
没想到,等着他的并不是苏晚冬,而是黄北山。
黄北山见到他显然惊吓了一番,但片刻后他想起自己手里是有砝码的,所以当即定了心神试着谈判,用王易安女子身份要挟他们一伙人以后不准管他的闲事,还有鹿山书院毕业后得由王族长举荐让他做个大官,否则就要把她的女子身份昭告世人,这等大事再不济也能在圣上面前治个欺君之罪。
他要的并不多,他以为谢武甫肯定会答应。
结果他不答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王易安在女扮男装的?”
黄北山觉得这个问题不重要,所以和盘托出:“苏晚冬说的,她也是个姑娘家,姑娘家看姑娘家,当然一看一个准。”
“你们……”
“她是我家奴仆的女儿,和你们常见我身边的那个绛紫衣衫小弟是同胞兄妹,表面上他们是鹿山书院的学子,实际上都是服侍我多年的仆人,暗中为我探听消息。”
苏晚冬从小就被当男孩子养,因为她小小年纪就长得清秀可人,她娘怕她一个女孩子受委屈,尤其怕她被夺去清白,让哥哥一步不离,好好照顾妹妹。黄北山需要玩伴,苏晚冬兄妹俩有趣又好玩,便让他们陪着,一陪就是十多年,其中不乏有受委屈的时候,但黄北山仗义,比起服侍其他人,实在要好很多,所以兄妹俩还算健康地长大,然后就跟着来了鹿山书院。
一起待了这么多年,黄北山压根不知道苏晚冬是个女子,所以某一日深夜在后山发现洗澡的苏晚冬时,那曼妙的曲线在月光照耀下,朦朦胧胧,黄北山心神震动,这才知道她是个姑娘,他当时被欲望驱使,产生了冲动,朝水中一跳,按住苏晚冬欲行不轨之事,苏晚冬慌乱间,说知道王易安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一定有兴趣知道。
黄北山果真清醒不少,苏晚冬为了保全自己,只说第二日再说。
于是,一封书信送了来,王易安就是个女的,他先前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相比起苏晚冬,他对王家嫡子女扮男装更感兴趣,于是派苏晚冬去送书信约王易安子时见面,没想到现在却是谢武甫来了,不过没关系,他跟谢武甫谈判也是一样的。
他怕自己被灭口,谎称自己把这秘密写成了一封书信,只要他出事,王易安逃不了干系,金陵王家的秘密会暴露人前。
谁知谢武甫不吃这一套,点了他的穴,毫不迟疑地推他下崖,杀人灭口。
王易安听到这,想不明白,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敢杀他,真不怕他会把我的秘密暴露出去吗?”
“我问你,你女子身份在他死后暴露了吗?”
“应该没有吧……”
“这就对了,他在骗我。听他的说辞,头天晚上知道了你的女子身份,第二天就让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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