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不是他,那就是你喽。”沈老伯眯着眼睛,咧开一张大嘴。
“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理,老伯何故大惊小怪?”
“兄台可知后面还接了两句?”一丈开外,信步过来个人,神情散漫,一双阴鸷的黑眸格外显眼,“放者洋洋得意,闻者垂头丧气,兄台果然与前者神情如出一辙。”
是他!
王易安背过身,手颤抖得厉害,是在潭水边遇到的那个人,发现了她女子身份的人,怎么办,千万不能让他发现是她!
越紧张,肠胃缠得越厉害,背对着他们的王易安,屁股一动,又是一个出来。
“臭着你们了,不好意思!”王易安头也不回,跑出去几步,脚步顿了一顿,“我实在没脸见你们,先走一步,千万千万不要来找我!”
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转角,心心念念的午饭也不敢吃了。
王易安一进宿舍立马把门死死关上,跳到床上,用被子捂住头,难过地好想跳进潭水里淹死算了。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不急不迫。
“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要来找我吗?!”
“王兄,是我江余,你不是一直想住独间?现在有空房间了,你收拾一下,我带你住进去。”
“真的假的?”门突然打开,王易安激动地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让江余进房间,自己去收拾包袱。
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江余去了。
谢武甫从墙角处走出来,看着王易安一举手一投足流露出的喜悦兴奋,好笑地摇摇头,曾经锦衣玉食都不情不愿,现在一间独房她竟高兴得不能自已。
果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让她长大,从云端摔下来自然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