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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挠夫君小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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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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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张峻和阿田坐在大桌子两旁,左右前后隔着来回走动的家里人,简单地交换了一些东西,让两个年轻人谈了谈。

    阿田惊叹与张峻读书多年养出的不菲谈吐,而张峻看上了阿田贤惠的性子,便说好,下次再聚。

    结果下次再聚,却是意料之外的流水宴相撞,那一瞬间,和之前略显普通的会面不太一样,鲜花簇拥,两人二见钟情——

    “二见钟情是个什么道理,”林年心里想着,她可没见过这样的钟情法,“难道第一眼没感觉,第二眼就有了?”

    她没出声,继续饶有兴趣地听他们说话。

    在林年和阿萝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相伴着品尝流水宴上的菜肴,互相往对方手心里放喜糖,宴席结束后,从大街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一直走到阿田家门口,都不想停下脚步。

    晚上,阿田倚着窗户,正回忆着白天和张公子的见面,她折了一只小纸鸟,在上面写上张公子的大名,往外一丢,纸鸟飞过围墙,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一个人的脑袋!

    阿田大惊,扯着裙子跑出去,砸的居然就是张峻的脑袋!

    这时张峻拿着她扔出来的小纸鸟,小心展开来,刚好看见了她往上面写的字,笑开来。阿田恼羞成怒,差点摔门而去,还是被张峻拦住去路。

    原来张峻晚上出来买东西,心里也想着白天那个俏生生的阿田姑娘,心里想着,脚下步伐不知不觉就拐了个弯,绕道阿田家门口来,之后便被砸了脑袋,也算是有缘分的很。

    阿田见周围无人,便红着脸邀请张峻进来坐坐。

    他们没有进姑娘的闺房——毕竟阿田第一次邀请人进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在偏僻的小厅坐了坐,进来的时候还躲着人,仿佛是一对野鸳鸯,特意要在夜晚幽会。

    两人聊得来,张峻平日里不了解姑娘的心思,这一刻也尽力看着阿田的神色,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叫人不高兴;阿田算是姑娘里读书读的多的,张峻说的许多典故,她都能回上来一些。

    因此一来一往,渐入佳境。

    结果突生变故,两人聊得正高兴呢,突然从大厅走道里传出阿田娘亲呼唤女儿的声音:“阿田,这么晚了,怎么听见你房间的小厅里还有动静?”

    明明也没干什么,阿田仍然吓坏了,她脑子一片空白,直直地要把张峻藏起来,张峻面露无奈,但还是顺从地躲进了衣柜。

    阿田结结巴巴地应付了阿娘的审查,回来把张峻放出来,两个人对视着,突然无声地大笑起来。

    林年也跟着笑起来,道:“可真有缘,难得这一世能结为一家人,张公子可要好好待我们阿田。”

    张峻连连点头道:“自然。”

    大门敞开,一个人影从外边匆匆路过,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从另一边折返回来,一只脚跨入成衣坊大门,屋内三人一同转头看去,见来人一身驿站衣服,身上背着包,手里拿着信件,扬声道:“年姑娘,你夫君从京城给你来的信!”

    林年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陆光宗还有时间有闲心给她写信,向信差道谢后,接过了这封一看规格就比一般信纸大不少的信。

    阿田轻声问道,小心翼翼:“年年?你夫君出门去京城了?”

    林年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哭笑不得:“他只是有些要事在身,很快就回来的。”

    “啊,那就好。”阿田放下心来。

    林年也不扭捏,手上动作迅速拆了信封,入目一大段,便是陆光宗龙飞凤舞的字,她算是看出来为什么信纸这么大了,是因为陆光宗本身的字就很大!

    开篇一大段问候家里年年,年年吃饱了吗,年年是不是着热了(林年对这个词不发表任何看法),年年这些天开不开心,年年在家里无不无聊云云。

    半张纸废话,林年却看得身心舒畅,甚至在心里愉悦地想着,要是陆光宗在身边,她也不至于听旁人故事听得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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