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骂你。”段雪烨垂眸看手机,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询问,“晚饭吃牛排、意面和香草奶酪蛋糕,让艾斯餐厅做好送来可以么?”
“行,你定吧。”
“好。”段雪烨答应着,随即抬眸,总算正眼看向对面的乐雅,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眼神的光影暗下去,显得阴沉不少,“乐小姐,我不知道你刚才讲这些蠢话的用意何在,也没兴趣了解,我只奉劝一句,你最好尽快离开我的视线,也不要再试图激怒我的未婚妻,毕竟我耐心有限,再耽搁一会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非绅士的事情。”
乐雅骄傲地扬起下巴:“就算我激怒了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这种女人不过是图你的名和钱罢了,为了钱她什么都能做出来,放弃了玫瑰去喜欢野草,你说你是不是贱的?”
乔月曦斜她一眼:“劳驾,谁是玫瑰谁是野草,是你说了算的?”
“你给我闭嘴!”
“你才是给我闭嘴。”段雪烨面无表情揪过乐雅的外套衣领,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反抗,一路将她扯向马路中央,“乔乔喜欢名,我将来就捧她出名;她喜欢钱,我就让自己永远有钱,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指点江山,滚。”
最后这一个“滚”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透着寒意。
乐雅被他强行塞进了道旁的一辆计程车,眼见着车辆即将启动,她愤怒地拍打着车窗玻璃骂道:“段雪烨!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我爸都说了,以后不会再让我跟你这个扫把星来往!你们段家要遭灾了,你们在西城耀武扬威的日子要结束了知道吗?迟早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计程车绝尘而去。
乔月曦走过来,挺不放心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她刚才说什么?乐家听闻风声,准备尽早和段家划清界限了?”
“明叔叔一面整理各方人证物证,向警方立案,一面也开始陆续在网上发布相关消息,希望通过民众舆论给执法机关施加一定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段氏公关部最近一直试图把此事的影响压下去,可知情者还是越来越多,乐家自然也早有耳闻,须知生意场上无友情。”
“段正轩那边有动静吗?他有找你吗?”
“我想,他正在忙着和铺天盖地的□□作斗争,早就顾不上我了。”
毕竟这实际上,是段正轩和陈明义两位昔日老友之间的较量,他无非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乔月曦叹气:“近期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其实也不少,辛苦你了。”
那些爱好八卦的学生们,虽然不敢在段雪烨面前议论,私底下也没少冷嘲热讽,段雪烨不可能不了解。
看着星辰从高空陨落,看着天才跌下云端,通常是无良好事者最期待目睹的一幕。
“无所谓,我和段家不是一体的,所以没必要在乎他们说什么。”段雪烨从容垂眸,他重新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朝家中走去,“在事情没有完全结束之前,你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轻易冒险,记住了吗?”
“行,我答应你。”
越是临近关键时刻,越要稳住心态。
总之有他在身边,她就没什么可怕的。
周五,乔月曦又去蓝夜酒吧驻唱了一场,顺便和叶阑喝了两杯。
自然,叶阑也跟她谈论起了最近西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段家负面事件。
“听说段董事长和多年前的两桩命案有关?事故的受害者看似是意外身亡,其实是蓄意谋杀?”
“对,没错。”
“可能这样问有点唐突,但我想知道,在第二桩车祸事故里的乔姓男子和韩姓女子,是……”
乔月曦摇晃着杯中的鸡尾酒,神色平静:“是我的父亲和继母。”
叶阑沉默了。
许久,他才迟疑地、试探性地追问:“所以……这次的事情你也参与了?”
“嗯,算是吧。”
猜想被得到证实,叶阑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你低调点,别被段家找上门报复,什么时候需要帮忙了,记得来我这躲一躲。”
“你不怕惹火烧身?”
他看着她,忽而挑眉一笑:“我从16岁开始,足足在外打拼十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和恶势力斗争这么刺激的的体验,我可不乐意错过。”
说白了,他这是在明确地表示立场。
乔月曦心头一热:“叶老板,多谢你。”
“谢不谢的暂且放到一边,我更好奇的是,你和段家少爷怎么样了?”
“我俩挺好的。”
“……都出了这档子事了,你俩还挺好的呢?”叶阑奇道,“难不成那些小道八卦也是真的,段氏夫人当年的死因也和段董事长有关,从而导致段氏父子多年来貌合神离,内心积怨已深?”
“……”
“月曦,我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算是默认了?”
乔月曦不禁苦笑:“这挺难解释的。”
确实挺难解释的,因为正是段雪烨建议陈明义,把关于自己和母亲傅柔的往事,也一并散播出去。
她劝过他,但他选择了坚持己见。
既然已经决意要与段正轩抗衡,那就必须采取一切可能有效的方法,力求一击得中。
段雪烨不在乎为此暴露自己的秘密和弱点,他相信如果傅柔在天有灵,也会支持自己的做法。
叶阑似有所悟,一时感慨万千:“段家少爷真的能够为了你,做到这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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