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在监房中陡然惊醒, 她怎么会梦见了元春?
惊魂不定的她似乎想起了那个飘忽的梦境,一片火海中, 贾元春向她冉冉而来,“太太,太太, 我好想你。”
王夫人模糊道:“元儿, 我也想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娘想你想得好苦,袭人这小贱人,可把我们害苦了。”
贾元春流泪道:“是呀, 也把我害苦了, 太太为什么不好好管教宝玉, 让他做出那样的事来?”
王夫人恨道:“都怪老太太, 将那袭人派到宝玉身边, 生生害了宝玉,害了我, 宝玉才多大,就被她给勾引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元儿,你要帮帮宝玉啊,现在, 娘就剩你们两个了。”
贾元春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太太, 我帮不了你了, 我谁都帮不了, 太太,你们,好自为之吧。”
王夫人大叫:“什么帮不了?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你娘在这个鬼地方呆着?”
贾元春哭道:“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要我去做,可是太太,我只是是个女孩子,能做得了什么?你那么宠宝玉,你为什么不让他去做。”
王夫人怒道:“你也好意思说这个,你弟弟才多大?”正待伸手拽贾元春回来,却拽了个空,一吓之下,倒把自己吓醒了。
元春不是在壅王府做侧妃么?
她还指着元春跟着壅王飞黄腾达夫荣妻贵来把自己从焱华的监牢里捞出去呢。
似乎,元春的脸色很不好,要自己好好保重,就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呸,什么是不切实际的?
难道要我一直呆在这大牢里么?
……
“元儿!”
贾政也自梦中惊醒,白天跟着贾琏他们扫荡了一个镇子,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搜刮了三百金币。
这钱,越来越不好挣啊。
揉着酸疼的身体,贾政似乎又想起了贾元春梦中的话,“老爷,女儿已经命归黄泉,求父母安享晚年,不要再有不切实际的肖想了。”
这是什么意思?
元儿难道出了什么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贾政,也只有等回到了驻地,再去了解大晋那边的情况了。
……
金陵荣国府
贾母恍惚间,见贾元春穿着一件青灰色的缁衣走了进来,对着她含笑道:“老太太可好?”
贾母心下就不大舒服,“元儿,你怎么穿这个衣服?”
放着好好的侧妃不做,去穿个姑子的衣服做什么?
也不嫌晦气!
贾元春脸色一变,“老太太就是这样看我的么?便是亲祖母,也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贾母不好多说,只道:“男人家有几个爱这个的,你这样,只怕难得王爷的欢心。祖母也是为你好,才跟你说这个。”
话没说完,贾元春便已珠泪涟涟,“这衣服便是王爷命我穿的,如何换?”
贾母也是大惊,“王爷如何会这般待你?”
贾元春的眼里流出血来,“老太太问我,我问谁去?还不是因为宝玉闹出这些事来,王爷恼了,说无这样的亲戚,便将我赶进了莲花庵。”
贾元春的泪,滴到地上,竟然化作一片血海,无数的手从中伸了出来,将贾母拖了下去。
贾母被吓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贾元春的话似乎都还在耳边,“老太太,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你们每次牺牲的,总是我?”
外面睡着的鸳鸯听得贾母似乎被靥住了,忙叫道:“老太太,老太太,可是要喝水。”
贾母心下明白,却又似乎被那血海淹没,吓得连声道:“来人。”
……
贾宝玉看到自己的姐姐贾元春倒是挺欢乐,“大姐姐,大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大姐姐再也不要离开家了。”人家一派的欢呼雀跃。
又拉着贾元春絮絮的道:“大姐姐,这焱华比大晋不同,女子也可以出外求学做事,大姐姐来了这里,一定会喜欢的。”
贾元春看着贾宝玉幽幽的问,“宝玉,你为什么要这样?”
贾宝玉吃惊的问贾元春,“大姐姐你说什么,我没有做什么啊。”
贾元春突然流下泪来,“宝玉,你可把我害苦了。宝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伸手向贾宝玉抓了过来,可是她的手在半路,就燃烧起来,还没有到贾宝玉面前就化作一团灰烬,随风飘散。
贾宝玉被吓出一身冷汗,猛的坐了起来,“奇怪,我都好久没有想起大姐姐了,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
焱华那边继续花团锦簇,除了那‘爱之病’比较扫兴之外,好消息继续不断的传来。
随着信风的到来,押送战利品的舰队也开始驶入港口。
人们挤在警戒线外,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各种奇异的宝石,还有各种奇异的矿藏。
尤其听到后面的船队里全部都是铜块的时候,大家都欢呼起来。
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是铜板更实惠。
那个才是他们精神的寄托啊。
铜臭,铜臭,虽然俗气,可是离了它,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
那么多的铜,可以铸造多少钱啊?
王焕章叹气:“再多的铜,也不够他们埋的。”
以前君睿叹这个恶习,他还不觉得,现在看着那一船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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