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染一点儿也不想去做女仆,这么诡异的副本,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有些惴惴不安地听完了小姑娘的提醒,随口道:“多少钱?”
小姑娘扇动睫毛,极为甜美地翘起唇角,脸上的妆容都显得妩媚鲜活起来,“10个铜币。”
季明染瞅了眼何解忧,又悄悄摸了摸口袋里剩余的钱,莫名委屈。可她又实在做不到,把何解忧这么一个大活人给抛弃了,于是十分艰难地数了10个铜币,闭着眼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目测完铜币的数量,一张圆脸凑近季明染,仰视着她道:“姐姐你数错了。”
“嗯?”季明染微微俯身,看向小姑娘,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翻译出来的话让季明染不禁回头看向那位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何解忧,“你是说两个人!一人10个铜币?”
小姑娘理所应当地点头,“是这样的。”她侧目看向冷静自持的何解忧,舔了舔嘴唇,奶声奶气道:“既然你们没钱,那这位姐姐就得做我家的女仆了。”
季明染本能地侧侧身,挡住何解忧,“你说的一人10个币是指一人一间房吧?我们俩住一间,10个铜币足够了。”
小姑娘闻言略微懊恼,却也没其他说法,只是狐疑地看向季明染,道:“你明明还有7个铜币,你给我,我给她住一间。”
季明染坚决不肯,这钱可是最后的底牌,“我们俩关系好,就是要住一间,睡一张床。”
何解忧奇怪地看着季明染,听小姑娘似是叹了口气,下意识看了眼紧锁的门,才肯松口,“我的家人不喜欢吵闹,你们最好早点休息。”
季明染这才轻声谢道:“麻烦你了,晚安。”
小姑娘脚下微顿,回眸,唇角勾起,幽幽道:“安。”
NPC离去之后,季明染才彻底卸下防备,她迅速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笔,不停地勾画着什么,然后就在房间里翻来找去,东摸西摸,“这扇门不打开,我们的活动空间就只有客厅和楼上。可是楼上好像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我们最好不要随处乱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钥匙,打开眼前的这道大门。”
季明染急匆匆地说,有条不紊地进行地毯式搜查。
“你是怎么触发副本的?”何解忧闲适地坐在餐桌前,随手用火柴点燃了原本熄灭的蜡烛,光线昏暗的室内一下子充满了光亮。
季明染察觉到明暗变化,顿时有些慌张,警惕道:“你干嘛乱动火柴!万一是机关我们就死定了。”
何解忧不说话,似是在反省自己的失误,另一只手却又点燃了另一盏烛台。
安然无恙。
季明染见状也不言语,勾着脑袋继续在角落里摸索,一面嘟囔,“你不是和我一样都触发了副本吗?起因应该差不多吧。”
“我是摸了一把沾血的弓箭,你也是吗?”何解忧撒谎完全不打草稿,反正游戏设定她再熟悉不过,反而是季明染,戒心太强,想套点话还有点难度。
可能是赛前就见过,又属于季明染认定的人生锦鲤。
季明染对何解忧有种无端的信任感,要不然也不会牺牲自己的铜币保住她,听对方这么问,就回忆道:“我当时正沿着木桩上的箭头寻找地图的残缺部分,突然看到一个墓碑。墓碑前面放着很多冥币,像是祭奠用的,我刚要去看墓碑上的字,NPC就出现了,哭着喊着要找妈妈。”
“那你当时有没有在附近看到其他选手?”季明染想了一遍,如实道:“之前见过两个,但是墓碑附近没见到。那地方在荒草堆里,很难发现。我要不是为了搜找线索,也不会钻进去。”
何解忧沉思着,季明染却已经掏出了自己之前找到的残缺的地图,“既然说到这,我们要是能一起出去,就一起合作吧?你看,这是我找到的半张地图,只要再找到剩下的部分,我们就能畅通无阻地到达目的地。”
季明染兴致勃勃地说着,何解忧却不为所动,“还是先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
“这个副本应该是个支线剧情,既然是支线,那肯定是从主线任务里引申的。”季明染拍拍膝盖上的灰尘,愉悦地说:“我已经找到一些线索了,可惜还不够。”
她说着把地图塞进包里,把本子夹到腋下,就着小板凳往柜子上面站上去,半人高的柜子上方是一个钟表,在不久前突然停止了跳动。
季明染细心记下了时钟的时刻,又把钟表前后翻转,检查了一遍,才跳下来。
“看来客厅已经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季明染说着弯下腰,朝餐桌底下扫了一眼,这一看吓得她跌坐在地上,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怎么会这样!”
何解忧连同落座的长凳往后挪了挪,也往桌子底部看了一眼,原本木板拼凑的长桌背面,竟然是骨头装钉的架子,密密麻麻的肢体骨架,支撑着整个桌子的平面。也许这儿的主人平时还用这张桌子剁肉,所以血液从桌子缝隙渗透下去,骨头的周围还有鲜血流淌的痕迹。
“这是人骨。”何解忧淡淡地说。
坐在地上的季明染死死地盯着桌面,身体缩成一团,半信半疑地又问了一遍,“什么呀?”
“这桌面底架是用人的肱骨和股骨拼连成的。”何解忧伸手摸了摸,转而重新坐回去,她扫过季明染发青的脸,目光却并不滞留,“这只是游戏道具,你怕什么?”
季明染被一下子戳中,觉得很丢面子,于是别扭道:“我知道这是游戏道具,我只是太入神而已。”
她怕的其实并不是这些白森森的骨头,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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