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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曾为人间失格[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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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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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打开了被锁上的迷雾?这个男孩坐在石桥的边上,鸢色的眼里产生了一丝丝的好奇。

    前半夜时的巡警打着手电奔来,想要看看是哪个小孩离家出走了。

    太宰治一溜烟儿的跑回了房子里,他出门的时候未将门完全合上,一半的灯光从缝隙里泄露出来。这个男孩回到了沙发上,坐着他的对面白发的少年正在喃喃低语。

    他的每一个字眼里都带着酒气。

    太宰治侧过了脑袋,他想知道对方现在正在做什么梦,是悲伤的,还是欢乐的?好奇通常是引领人们走向深渊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他从来对此深信不疑。

    他注意到那张嘴里吐出了叫人人心碎的话语。

    “老师……不能……我不想走;不要死。”他在醉晕晕的梦里哭泣,为了某个早已忘记了容貌与性命的人的幻影。“不要……不要——”他宛如被抛至地面上的鱼一般无力。

    太宰治靠在了少年的嘴唇边,他想听那些破碎的无法叫人听见的话语。他侧着耳朵,对方身上的酒气进入了他的鼻腔。

    少年说:“不要杀她!”那是一声被压抑在喉咙里的无助到极点的尖叫。

    男孩跌回了自己的位子。

    他若无其事地坐正了。

    后来他才知晓,那是围绕对方不曾消失过的噩梦。

    太宰治在那条纯黑的斗篷里摸到一张身份证,他从来没有去掏过那件斗篷的角角落落,所以也自然不会从缝隙里找到这个。

    身份证属于少年,上面安置人像的地方便是他的脸。比现在更加瘦削一些,眼里带着深厚的无法消失的忧郁。

    姓名是……[津岛望月]。

    哦,他知道少年的名字了。比少年更先知道这回事的太宰治心情变好了些。掌握别人还会掌握的信息对于他来说比男人酷爱的烟酒更加美妙些。

    但当他用这个名字去呼唤少年的时候,对方的反应过于迟缓了。而且经过小心的测试,他发现对方对于姓氏[津岛]的敏感度要高于名字[望月]。但是太宰治也不想把对方叫做喂或者仍然称其为少年,前者没有意义,后者显得他像个变态。

    于是男孩便用那种时常亲昵又时常冷淡的声音叫他——望月君。

    笨拙的望月君还会发现那个不可分开的魔咒已经被破解掉了,但他也是看来对方简直是那种绝顶的蠢人。他总不为自己的下一步而着想。

    这样的思维方式总是使得它自己切断了自己的退路。但他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说会做一手美味的饭菜,比如说他读过很多书。

    “即使我被关在果壳之中,我仍自诩为世界宇宙之王。”但是最近对莎士比亚着迷了,他开始一遍又一遍吟诵对方所写的文字,即使那些文字出自他最不屑的爱情悲喜剧。他带着无形的王冠,掂着脚尖在沙发桥上行走,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不被世人理解的果壳之王。

    “好一场春梦里与你情深意重,梦里王座在,醒来万事空。” 他轻蔑的吐出这句话,犹如吐出了一个苦涩的果核。

    望月君说:“也有另外一种译法。我曾有过你,像一场阿谀的迷梦。我在那梦里称了王,醒来却一场空。”

    太宰治评价那只不过是更加矫作的译本。

    “你还读过什么书?”男孩问,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高傲。

    “嗯……”望月君沉默了一会儿,太宰治以为对方搜肠刮肚却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加西亚至今出版的文里还有《霍乱时期的爱情》没有看,我读过《圣经》,也读过《埃及亡灵书》。卡夫卡的《变形计》,三岛由纪夫的“丰饶之海”四部曲,还有聂鲁达的诗……”

    太宰治说:“你在撒谎。”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蠢笨的少年,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到躲藏和怯弱。可他最终悲哀的发现,对方说的似乎是真话。

    他的气焰忽的消失了。

    “你还记得卡夫卡的什么?”他不甘示弱,强装镇定。

    望月君说:“城市是残酷,荒野房间就是我们的巢穴。”“心脏是一间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一间住着痛苦,另一间住着快乐。人能不能笑得太响,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的痛苦。”

    诸如此类的尝试之后,太宰治觉得自己看错了人。然后下一刻,他又欣喜若狂。

    他说:“过来,我来给你看样东西。”这个男孩把人带上只有他才能够进入的房间,太宰治把角落里的东西——椅子,桌子,篮球和风筝移开,那有一个半人高的画架,画架上蒙着一块脏兮兮的白布。

    画吗?是什么画?望月君把那种疑惑放在了脸孔上。

    太宰治在心中窃喜,等会他就能看到对方惊慌失措的表情或是谩骂了。他哗地一下,掀开了那块白布,那惨白的如同裹尸布一样的白布掉落在地面上。

    望月君看见了那幅画。

    太宰治小时候玩的比较好的“朋友”竹一(他早已忘记了对方的姓氏,看名字大概是这个)说这幅画像是地狱的马!但他已经记不清当时对方说的是这幅画还是莫迪利亚尼的裸女画了。

    太宰治把那幅阴惨的自画像挂在望月君面前,他摩拳擦掌,想要看看这个人与世俗常人的共通之处。

    就连他本人也无法说出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他只能确定是那幅画便是他的自画像。非人非马,色彩是黑色,又像是一百种色彩混合起来的颜色。

    太宰治不出声,然后他就听见了望月君咽口水的声音。

    “我……我可以碰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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