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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等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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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他的家庭。”

    眼前的人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良久没有作声。

    罗扬想到她刚刚孤零零在酒店里隐忍落泪的模样儿,也觉得于心不忍,但是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是肯定没法儿在一起了,与其看着两个人同时痛苦,还不如索性都让一个人承担。

    许久,温言低声开了口,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我不会主动放手。”

    车里两个男人同时暗暗皱了下眉。

    秦泽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原本心里的那点儿同情见她这副反应也消失殆尽:“温小姐,我说你差不多得了。他们家门儿你嫁进来是侥幸,嫁不进来才是正常,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这是你自作孽,你这会儿逼着他娶你,他要为了你承受多少你知道吗?他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家的人?他哥出事儿的时候他妈崩溃的就差也跟着去了,他嫂子孕期受了刺激生出来的孩子有病得一辈子打针吃药,这事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都按住不提了,你不放手?你还要嫁?你嫁过去算怎么回事?陆渊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你的脸都会想到这事儿,你高兴了,他天天愧疚煎熬,你这是不是太自私了?”

    温言安静的听着,脸色逐渐发白,最后忽然笑了一声。

    她实在是觉得极度的无力又讽刺。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承担所有的后果,还要被钉上自私的罪名,笃定的根本不容她辩驳。

    罗扬见她半天不说话,有点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哭,只是怔怔的发着呆,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采,像是一种认命的疲惫姿态,不想反驳,也无力反抗。

    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下车的时候温言最后轻声道了声谢,步履缓慢的离开了。

    秦泽看了眼罗扬:“她不能有事儿吧?”

    罗扬淡淡的说:“你怕她受不住还把话说那么难听。”

    秦泽皱起眉,发动车子:“两码事儿。”

    沉默了半响,罗扬按了按额头,语气有些担忧:“我更担心她对陆渊做出什么事儿来。”

    秦泽听言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罗扬想起她故意撞人的那段监控画面,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言拿钥匙打开了房门。

    猫一如既往的端坐在玄关那里迎接她。温言越过它走进卧室,锁上门,拉上窗帘,机械的换了衣服后掀开被子躺进了床上。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整个人感觉极度的空虚和疲惫,甚至连哭都觉得提不起力气。

    室内温暖而静谧,外面是灰蒙蒙的阴天,好像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温言又一次拿起了枕头下面的安眠药,但这次只吃了两倍的剂量。

    她拿被子蒙住了头,昏昏沉沉的想着,这样也好,她再也不用有什么顾虑和担心了,反正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了。

    还是睡觉吧,睡着了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可能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笑,调侃她一句,睡成这样被偷走了都不知道。

    她转念又恍惚想起来,卧室门锁了他进不来,那他应该会在客厅抱着手臂气呼呼的等着她。

    也可能他不会来,但是她打开手机的时候会有很多个他的未接来电,在打回去的时候他会不悦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回电话,晚上要吃什么。

    如果没有电话的话,她还可能会收到他的消息,跟她说,不要怕,有他呢。

    温言有些佩服自己苦中作乐的想象力。她努力翘起嘴角想笑自己,却在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她能跟别人强作镇定的说她相信他,她不会主动放手,但其实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她害怕她最后什么也等不到,她害怕他是真的放弃了她,她害怕再一次独自回到过去的孤寂黑暗里,她害怕那么长的余生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想告诉他,她不要婚礼了,也不要名分,他描述的那些美好的未来她从来不敢贪心,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想要他。

    可是她还有机会吗?

    房间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细弱哭声。许久之后,大概是药效逐渐发作,被子里的人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一室昏暗的寂静。

    温言睁开眼睛,药劲儿还没过,整个人头晕目眩。她勉强克制着爬起来,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屏幕上几条裂痕,但还是清晰的显示出,有一条陆渊的消息。

    那一瞬间她整个身体的血液都仿佛涌到了头上,心脏跳的厉害,抖着手滑了几次才终于解开屏幕。

    “对不起,我需要点时间。”

    温言怔怔的握着手机,短短一条消息她反反复复逐字逐句的看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我等你。

    再也没有回复。

    等待的过程交织着希望和绝望,未知又漫长。

    事后再回想起那几天,温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像又回到了当时休学在家时的状态,整夜的失眠,但不管多晚睡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又会醒过来,吃一点东西,二十四小时守着手机,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对于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了概念。

    那天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不看日期她都不知道,这已经是婚礼后的第四天了。

    腊月廿九,在杭州,这一天是小年。

    电话是章女士打来的,语气还是跟之前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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