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什么旬家子孙后继无人。这一句句话说得旬宴微脸红,恨不得从来都没有来过千翠阁。
一想起下午话里话外撺掇他来千翠阁的柳如眉,旬宴微所有的气儿都朝着她一人身上撒。“都是你,好好的来什么千翠阁。要不是你成天要这要那,我怎么会卖了家里的祖地,到现在被人这么笑话!”
柳如眉一听可真是要气笑了,虽说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当初是这旬宴微自个儿巴巴地夸下海口,说要给她买东西的。柳如眉方才算是看出来了,旬家指不定也就剩下个纸壳子了,就算她嫁进去,也捞不着什么油水。还不如……
柳如眉眼睛一转,计策上了心来,泪汪汪眼睛冲着旬宴微看。“宴郎,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奴家都心甘情愿受着。”柳如眉擦了擦眼泪,忽的白了脸色,捂着肚子“哎哟”叫疼,“只要……只要宴郎你心里头舒畅了,奴家怎么样都行。”
柳如眉的肚子里还装着旬宴微盼了好些年才盼来的儿子,重华嫁给他五年,一直没怀上孩子,旬宴微一直耿耿于怀。若不是顾忌着旬家不到四十不准纳妾的规矩,他早就往家里抬小妾了。柳如眉的肚子这么争气,旬宴微就算方才真对柳如眉生气了,现在的气儿也是消减了一大半,“如眉,我……我不是故意的。”
旬宴微疲惫地扶额头,“走吧,咱们家去吧。等到了家,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千万别委屈了咱们的孩儿。”
柳如眉自然是眉眼温柔,乖乖巧巧地依着旬宴微回家去了。可回到家之后没多久,柳如眉便用酒灌醉了旬宴微,套出了他手中存放银钱的钱庄,拿了旬宴微的印信,将庄子里的钱通通取了出来。便同宅子里一个总是与她眉来眼去勾搭成奸的车夫,卷了包袱走人了。
至于肚子里的这块肉,柳如眉私下同车夫厮混了许久,早就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哪个人的了。不过,旬宴微在榻上向来都是个银样镴枪头,柳如眉估摸着,这肚子里也不是他的种。瞧着这个男人的样子,也不值得她往后苦费心思瞒下去。反正她现在有了金银,到哪里又不是潇洒呢。
至于酒后发现柳如眉卷了金银逃走的旬宴微,苦寻了数日不见人踪影后,总算是接受了自个儿被人骗财又挖坑的事儿。为此,旬宴微还足足喝了好几日的闷酒。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