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哪里的话,不辞辛苦为旬老夫人求符,一片孝心值得我等钦佩。”孟文竹撑着伞,带着重华往观音堂厨房走去,状若无意地观察着她神色。“只是这观音堂毕竟男僧众多,万一冲撞了可不美。夫人下次若是不熟地势,随便唤个小师父来便是。刚好孟某也要一块儿去前堂,旬夫人不若一块儿过来。”
“孟大爷说的是。”重华点点头,毫无顾忌地跟着孟文竹走着,等到了厨房的地儿,忽的睁眼,“诶,这好像不是我方才来的地儿啊?”重华咬咬唇儿,略为难地看向孟文竹,似是埋怨他带路又将她带错了路,可又顾忌着他不是本家的男子,埋怨的话儿不好说出口。
孟文竹小心地将重华神色打量,总觉得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地儿。可见着她毫无破绽,又顾忌着重华身后的旬家,不好将人直接扣下。心里头顾念着孟文松,便对着重华微微颔首,“多年未至,竟连我也忘了路了。旬夫人不必担心,左拐便是僧人们学经课的地儿,随意找个小僧弥问问便可。”
说罢,孟文竹趁着油纸伞,便回身离开,只那脚步,却是匆忙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