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将视线落到了许远冀的身上等到着他的回答。
许远冀一下子承受了各色的视线, 有打量审视,有催促询问……他一下子没能够反应过来。
提议让许远冀先来说话的曹容见许远冀久久没有回应, 出声道:“许将军?”
“啊?”
曹容用余光看了一眼熙崇帝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松了一口气,无奈的对着许远冀道:“都等着许将军你来说说那时的情形呐, 你记得多少便说多少吧。”
许远冀自知自己刚才失态了,但是这也不能怨他啊。他刚毅的脸上露出几丝难色:“实不相瞒,我刚一进房间门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过去不知任何事情。只是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在房间内闻见异香,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缠斗。”许远冀在熙崇帝面前自称‘我’,不过是因为使臣的身份特殊罢了。
闻言,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许远冀这番话说明他是在之前中的药,恰好在他躺在床上发作, 让人误认为他是睡着了。但是迷昏他之人却又没有要他性命,这一点着实奇怪。
沐韵阳纤长指尖一点点划过椅子扶手:“许将军在回房之前去过哪里?做过什么?”
许远冀沉思了一会儿终是决定讲话说出来:“我曾想去找过五皇子殿下路上恰好碰见了七公主,她说五皇子身子不太舒服她将酸梅汤送过去给五皇子醒醒酒。”
庄和妍知道她见过许远冀的事情瞒不住, 这会被许远冀说出来更是紧张不已,一双明艳的眼睛止不住的四处瞟。
闻言, 众人都没有着急着开口, 倒是一位与死去的陈松交好的一位中年官员大胆的发问了庄和妍:“见过许大将军这事怎么没有听闻和妍公主说过?”
这话不适合姜国的人问免得说姜国以势压人故意混淆视听。楚国的事情黎国不会贸然插手, 卫国本来就处于弱势皇子与使臣更加不敢说话。也就只有他们楚国的人才适合说出口。
庄和妍艳丽的脸上还有一丝没有来得及抹处的慌张:“本宫觉得说了跟没说一样,又不是什么大事情。难不成你们认为是本宫下的手?本宫有和好处,本宫可是楚国之人。”
苏玉璃黄鹂般动听的声音从她的檀口中发出来:“公主有可能是许将军昏迷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大事情?”
原本沐韵阳打算站起来开口说话的, 苏玉璃抢先了一步讲话说出口,是以沐韵阳只能重新坐回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苏玉璃也没有因为这样就露出得意的神色,见了只当做不知道是自己抢了沐韵阳的话头般。
庄和妍秀眉蹙起厉声质问:“你是谁?”即便她逃不过被和亲的命运但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官家小姐能够质疑发问的。
被她这么一反问, 倒是苏玉璃的处境有些难堪了:“公主为何不正面回答玉璃的问题,还是说公主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玉璃此刻怎么可能放弃,她是铁了心要让庄和妍把心里话说出来。她还以为她和安王的那些事情当真做的密不透风,无人知晓?烨烟不方便做的事情那她替他做好了。
庄和妍越是想要掩饰,众人越是疑惑。李阁老藏不住话,气得胡子一瞪:“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故意将事情赖到我们姜国身上,乘机讹我们姜国?”
面对楚国使臣刘阁老说话便委婉得多,说出口的意思却是一样的:“会不会是楚国内部有什么误会,出了变故?”
在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庄宥开了口:“偷东西之人被一穿着黑色袍子带着半面银色面具的男人救了去,救人之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步中云。”他想要查的是偷盗地图之人,偏偏地图丢失一事又不能声张,他只能借助陈松之死来偷偷调查。也就是因为这样才给了沐韵阳机会。
温巡王也站起了身,先是冲着熙崇帝行了一礼,在他的示意下才开口说:“江湖中人从来不管朝堂之事,朝廷也不管江湖恩怨。两方百年相安无事,楚五皇子当真能够确定那人就是春风阁阁主步中云?”
也难怪温巡王能得皇上器重行事进退有方,说话又能直中要害。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温和中给人压力,让人不能撒谎。
庄宥将衣袖一甩,背过身子:“温巡王这么说本皇子还有何话可说?若本皇子说‘能’,温巡王是不是就会说:‘也许是有人想要挑拨江湖与朝廷的矛盾故意找人假扮步中云来一招引君入翁’。”
温巡王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庄宥的话又半分的变动:“楚五皇子能够说不存在挑拨离间这种可能性吗?”
庄宥和几位楚国的大臣皆是将头一转,显然不接受这种可能性,但是这样子说事情也说得通。庄宥握紧了宽大袖子里修长的手,江湖和朝堂有纠葛,那样牵扯的在场的四个国家。
“其实各位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陈大人,而是……”沐韵阳故意停下了要说的话。
苏玉璃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沐韵阳的身上心里还有一些不甘,可是她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着众人看向沐韵阳。
沐韵阳并不着急,她缓缓侧身将视线落在庄宥的身上,眸子里染上了笑意,她的身上也好似乎有了一种令人不能忽视的光芒:“楚五皇子。”别看沐韵阳说得这么笃定,其实这也不过是一种猜测。只是因为她知道她表现出来越坚定,就越容易让旁人相信故意为之罢了。
思及至此,庄宥觉得有一道寒气从脚底经过背脊直到头顶,瞬间令他冷汗直流。
原本那人想要杀的人是他,陈松之死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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