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未垣更加欢快地笑了起来,“整个三界只有我身上的灵力能停止末行之日,就算你想杀我,难道能置整个三界的人不顾吗?就算我将你身边之人全都杀了,你也不敢杀我。”
容不渔歪歪头,问他:“是吗?”
未垣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眸子,本来得意洋洋的神色有些僵住了,他身体被困着一动都不能动,若是容不渔真的想要杀他……
“不可能……”未垣心道,“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谁会为了那么一个凡人而杀了能救三界的人?”
容不渔轻轻撩着袖子将剑上的血擦干净,此时未垣才看出来,容不渔身上竟然穿的是一身雪白孝衣。
禾沉已经到了阵法前,冷冷道:“容不渔!出来!”
看到禾沉,未垣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道:“就算你想杀我,外面那些人能许你动手吗?若是没了我的灵力,三界……”
“三界……”容不渔十分疑惑地问他,“三界,与我何干?”
未垣一僵。
容不渔已经将剑缓慢地反手抬起来,轻轻放在了未垣的脖子上,他轻声道:“你杀了我师父,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啊。”
他说话又轻又柔,若是不听内容,还以为他是在对情人说甜言蜜语。
“你……”容不渔轻轻眨了眨眼睛,“把命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