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陈嬿姝与吴郓一起进了禹丘城。而吴郓也真的像他承诺的那般, 再一次向陈弘求娶陈嬿姝。
之前,吴郓曾两次求娶陈嬿姝,都被陈弘所拒, 可陈弘却觉得这一次,却与前两次有所不同。这回吴郓是与陈嬿姝一共从赵国回来, 因而, 陈弘估摸他求亲一事, 自己女儿应该是知情的。因此,他没有立即拒绝吴郓, 只说要回后宫与王后郑檀商量后再回话。
待吴郓离开之后,陈弘立即回了永宁宫, 准备把陈嬿姝叫过来问问情况。没想到刚踏进永宁宫, 就看见郑檀与陈嬿姝、陈瑾姐弟坐在一处说着话。
“阿蝉!”陈弘叫着陈嬿姝。
陈嬿姝抬头看见父亲来了,忙起身上前拉着陈弘的胳膊, 说道:“阿爹,阿蝉好想念你!”
对于陈嬿姝来说, 重活一世最大的改变就是前世在去年便应该去世的父亲,如今还好端端的活着。前世的时候,陈弘突然得了重病而亡故。因而重生之后, 陈嬿姝便时常提醒郑檀多注意陈弘的身子, 郑檀倒也听进去了, 想着陈弘身体一向不好,便在民间找了个有名的医士进宫, 为陈弘早晚请脉,在陈弘身子有微恙的时候,及早医治,因而,没有像前世那般,待到陈弘病重才发现,什么都来不及了。
陈嬿姝与陈弘许久未见,如今见到陈弘面色尚好,她安心了不少。只要父亲尚在,便不会让年少无知的幼弟和不谙政事的母亲来面对这波诡云谲的乱世。
陈弘见到女儿,心里也是十分欣喜,握住女儿的手,说道:“阿爹也甚是想念阿蝉!”
“阿爹,我们坐着说话吧。”陈嬿姝拉着陈弘走了过去。
郑檀与陈瑾起身迎他。
“都坐下说话吧。”陈弘坐了下来。
郑檀母子三人也围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阿蝉,这回出去,可还玩得开心?”陈弘问道。
“阿姐先前正在跟阿娘和阿斑说起这趟出门之事呢。”未等陈嬿姝说话,陈瑾便抢着说道,“阿姐这趟去了好些地方呢。阿爹,阿斑也想出去看看。”
“等你大些再说。”陈弘说道。
“哦。”陈瑾似有些失望。
陈弘饮了一口茶,又对着陈嬿姝说道:“阿蝉,先前吴太子又向我提起求娶你之事。你是什么意思?”
郑檀一听,皱着眉头说道:“不是前两次就拒绝他了吗?怎么他还来提亲?阿蝉还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不嫁他呀!”
“不,阿娘!”陈嬿姝望着郑檀,犹豫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次,我,我想答应吴太子的求亲。”
“什么?”郑檀一脸讶然,“之前不是你坚决要拒绝这门亲事的吗?怎么如今又要答应了?”
陈嬿姝低头笑了笑,说道:“阿娘,我,我这回去赵国,碰巧吴太子也来赵国,一来一去间,我与他便熟识起来,发现他……他与我想像中不同。他,他人挺好的,女儿,女儿心仪于他。”
“他不是已经纳了侧室,还生育了两个女儿吗?阿蝉,这你也愿意?”郑檀显然不太愿意。
“阿娘……”陈嬿姝咬了咬唇,说道,“女儿钟情于他,愿意嫁给他,其他之事,女儿也不在意了。”
“你不在意,可阿娘在意。”郑檀板着脸说道,“反正你也才回来,这事也不急,容后再议。”
陈嬿姝知道,郑檀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答应她与吴郓的婚事。可是,她等不起了,再等下去,她的肚子就瞒不住了。于是,她对着陈瑾说道:“阿斑,你先出去一下,阿姐有话要跟阿爹和阿娘说。”
“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陈瑾扑闪着眼睛,对着陈嬿姝问道。
陈嬿姝一脸正色,说道:“自然有你不能听之事,阿姐才让你回避一下。”
“那好吧。”陈瑾起了身,不情不愿地走出殿去。
待陈瑾一离开,陈嬿姝赶紧起身,然后跪在陈弘与郑檀面前,哭道:“阿爹,阿娘,女儿犯了大错,请责罚女儿。”
见陈嬿姝如此,陈弘夫妇吓了一跳。郑檀赶紧上前将陈嬿姝扶起,说道:“阿蝉,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与阿爹阿娘说!”
“阿娘,我……我……”陈嬿姝咬着唇,脸涨得通红。
“哎呀,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别急阿娘了。”郑檀催促道。
“阿娘,”陈嬿姝含泪说道,“女儿,女儿不自爱,女儿已经有孕在身了。”
“什么?”郑檀大惊,忙转眼去看陈弘,只见陈弘双目圆瞪,一脸惊怒。
“阿蝉,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啊!”郑檀自然也是气陈嬿姝不争气。
“阿蝉,你腹中孩儿可是那吴郓的?”陈弘大声问道。
陈嬿姝不想说谎,可也不敢说孩子是赵翓的,只好跪在陈弘面前叩头哭道:“女儿不孝,请阿爹责罚!”
看着跪在脚下的女儿,陈弘气得真想给她一巴掌,可见她哭得伤心,又有些下不了手,只得对着郑檀喝道:“阿檀,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郑檀也气陈嬿姝,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好歹都是自己的女儿,虽然犯了大错,但还算可以弥补。于是,她上前扶起满脸泪水的陈嬿姝,对着陈弘说道:“好在吴太子还愿意娶阿蝉。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们赶紧为他们把婚事办了,也就无事了。”
“阿蝉,你腹中孩儿多大了?”陈弘又问道。
“一个多月。”陈嬿姝应道。
“那你与吴郓商议过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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