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抬起叶蕊下巴,霸道地逼迫两人直视:“你知道在东欧两年间,哥哥让所有人瞒着我,你恋爱的消息,代表什么吗?”
“……”
“代表你跟韩恕绝不是恋爱关系,没有喜欢,更没爱。”
“……”
“我来钱塘当晚,旧事偶然遇见你与韩恕同来,那天应是韩恕特意去找你,想要说服你,第二天去见他家长。他去的时间恰巧是诸戈约你的时间,便一起去了旧事。
他家里分外喜欢你,不明就里地催促婚期。
我问婚期定在何时,回答前你在迟疑,是在考虑要怎么回答既能保存他的颜面,又能给自己留有退路,是吗?
外婆不明所以,以为你真要嫁人,特意约了我们周末在靳家相见,试探我们是否有情。
你与外婆在花园亭中深谈时,你从未正面肯定过你要嫁给韩恕,只是说会嫁给所爱之人,是笼统代称,不是特指,证明目前并没肯定人选。”
因为嫂子的关系,哥哥知道她与韩恕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又因嫂子不让说,为了保密,哥哥不能告诉任何人。
包括外婆。
他问时,哥哥也是缄口不言。
所以,急坏了外婆,哥哥又在努力寻找他喜欢的蛛丝马迹,来安慰外婆。
那晚守在她海棠公馆门外,体会她曾经等待他时的心情,半夜,他打电话给哥哥,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确定是哥哥让所有人瞒着他,她恋爱的事。
哥哥告诉了外婆。
所以,才有他出差一月在外,外婆催促着来钱塘,外婆放心却也担心。
终于来了钱塘,外婆又刻意让他陪着去买她的新婚礼物,企图试探他真心。
叶蕊甩开邵亦轩抬起她下巴的手,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邵先生想象力丰富,可以去写小说了。”
邵亦轩态度顿时柔和下来,像是哄着:“心里有气、有委屈、有心酸,统统都冲我来,要打要骂要耍赖要撒娇要考验,只能你能消气,怎样都行。”
她彻底死心、彻底放手,早已化为灰烬的爱,没了生命,已随风散落天涯。
不是他简单几句哄劝,就能哄得回来的。
“我现在很忙,只想努力工作,其他的事我没力气、没心情去想。恋爱,结婚,或许会,但不是现在。目前的生活状况,我很满意。希望邵先生高抬贵手,不要打扰。这世上从不缺爱你的女人,少了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