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该怎么处理。
情知非同小可,叶蕊忙放下手头工作,飞速赶去郊区工厂。
只见车间技师们都守着机器,裁缝师傅们手头仅有的面料已经裁剪缝纫完成,一群人在都在一旁干等着,看何时能复工。
叶蕊问到其中跟随父亲多年的长辈:“钱叔叔,技术工程师怎么说?”
“几千万的进口机器,零配件太多太复杂,以前从没拆过,现在也没人敢轻易拆装。”
让技师开了机器,只听“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忙让关了机器,叶蕊问到:“我记得德国工程师当初来安装机器时,录了全程的安装视频,重要零部件都有备份,还附有德、英、中三种文字的说明书。”
这些全都锁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钱叔早已命人拿了来。
视频里安装过程再仔细,可拆和装到底不同,加上牵扯到零部件大小、规格、样式太多太复杂,即便有视频在,技术人员都是越看越蒙。
这几年,机器运作良好,他们会的也只是机器运作和日常保养。
叶蕊叫来厂里技术最好的师傅,跟他说:“你尽量试试看,拆坏了不要你赔,不用有压力。”
这位技师这才大着胆子将机器拆了点,可拆开后简直傻眼,不同规格的螺丝、螺帽、钢材部件太多,而且差异极小,对着说明书都很难分辨。
就如外科医生看到众多血管,必须熟知每一个细节功能才敢下手。
只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技师,又为难又沮丧:“叶总,这个我真是没办法了。”
这是叶蕊学成回国接手叶氏时换的新机器,虽然过了五年保修期,但付费维修应该行得通。
叶蕊打电话给德国机器生产方,说清机器目前状况。
德国那边听闻,说要五万欧元的机器维修费。
沙漠中的水再昂贵,不也得硬着头皮买,紧急时刻,能够救命,哪里顾得那么许多。
听闻价格,叶蕊忙说:“没问题。请您尽快安排维修工程师过来,我们这边十万火急。”
工厂售后主管有些为难:“工程师档期排满,要一周后才能安排。”
再软磨硬泡,在时间上德国那边都不松口。
叶蕊说是愿意付双倍费用,希望能尽快安排工程师过来。
对方似是有所动容,开诚布公跟她解释:“能够维修这台机器的工程师,一个已经离职,另外一个在医院做手术,还有一个在休假,手机关了机,公司已经很多天找不到人。才招了一个技术维修人员,下周入职,入职后还得先培训。”
售后主管表示爱莫能助之后,电话尚未挂断,电视剧制片方每日例行电话就已过来,询问服装进展状况。
当时与制片方签署的合同里,注明了若是延迟交付,一天赔付一百万的违约金。
制片方也很急,场地、机器已经租好,演员随时进组,如果耽搁着,那边也是一天几百万的耗费。
离服装交付只剩十天不到的时间,可机器在此时撂挑子,又没人修得好。
方方面面的压力都冲她一人而来。
叶蕊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柔和着跟对方解释:“一切进展顺利,但刚刚机器出了点小故障,工程师正在修,如果后面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立刻兵分两路,让厂长、助理还有在现场能拿事的众人,分别打电话给各大机器维修商,试图请来他们最好的技师。
让厂里几位技师对着说明书、安装视频反复观看,试图找出解决方案。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已至深夜,依然毫无办法。
请来的众多技师试了又试,可进口机器国内本就不多,接触的技师更是少之又少,拆到稍微深入,内部构造太复杂,完全无从下手。
蕊蕊经常很忙,也时常以此为借口,刚刚是靳奶奶与她通话,江意映没有听到蕊蕊语气,不知这次的事格外棘手。
可看着客厅里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邵亦轩,此刻的不安连忠犬多多都瞧出来了,多多跑到他腿边不住地蹭他的脚以示安慰。
江意映不忍心,忙拨通电话替他打探情况:“蕊蕊,情况怎么样?”
短时间,高压力,大量讲话后,叶蕊声音已哑:“映映情况不太好,正在想办法……”
往日飒爽早已不见踪影,那沙哑的声音里尽是疲倦、无助,还必须勉力强撑着,所有人都可以倒,但她不行。
听得江意映心疼。
要问时,叶蕊简单说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电话刚完,邵亦轩已起身,开车绝尘而去。
江意映有些不解。
靳豫耐心解释:“轩轩自小喜欢机械,小时候收音机、缝纫机、冰箱、电视机,我们所能见到的所有机器,都被他拆装着当玩具玩。我的第一辆法拉利,也是被他拆过又装好后,我才开出去的。
他对技术的热爱堪称狂热。
数学、物理极好,各种比赛拿奖拿到手软,大学读的是斯坦福飞行器空气动力学与制造,也跟机械息息相关,他当初的梦想是为中国制造飞机。”
有时候坚强是被逼出来的,身后漆黑一片,她无路可退只能孤勇而前。
这几年的职场生涯,没人为她遮风挡雨,载过很多跟头,遇见很多套路,跳进大坑,满身是伤,还得自己爬出来。
所有无法解决的事,全都要汇报到她这儿,别人汇报就完事,她不行,什么无解的题她都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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