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年没跳舞,腿根骤然撕裂,痛得厉害。情急中她抓住洗手台边沿,想要借力爬起,刚站直了些,不想自己力道不足,整个身子直直向后倒地,摔得相当惨烈。
此时试图爬起来,许是伤处太痛,她如何都使不出劲儿来,又再次摔倒。
咚的一声闷响,隔着一道门,他听得真切。
邵亦轩快步而来,站在门外问她:“穿没穿衣服?”
门内传来她低低的声响:“嗯。”
大步下楼,找来铁丝,戳进钥匙孔,只三两下,浴室门便应声而开。
只是眼前景象颇有些……一言难尽。
叶蕊是向后摔倒,可她试图挣扎里,姿势变成了侧卧。
身上倒是穿戴齐整。
可……酒红色的睡袍质地轻薄,格外服帖收身,又是这样侧卧,纤腰翘臀媚人曲线尽显。裙长及膝,侧卧的姿势略微狼狈,但好在不至于走光。
邵亦轩三两步上前,微蹲下来,横抱起她。
“不用抱,扶着我就好。”
回答她的是沉默的空气。
不几步就回到她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他伸长手臂,似要往她胸口处摸。
叶蕊嗔目,侧身要躲,可身后余地不大,无处可逃。
她嗔怒:“你做什么?”
他惜字如金,理都不理她的问话。
叶蕊只得眼睁睁地看他伸手探上自己睡袍领口,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领口微敞,雪白的肌肤大片露在外面,内衣肩带都清晰可见。
以他俯视的角度看来,怕是那丰盈的胸口……
叶蕊忙伸手要去拉紧领口,而他已先她一步将她外泄的春光尽数收起。
他的手没有片刻停留,可在刚刚短暂的瞬间,已触及到她的肌肤。
手指干爽,温度微凉。
叶蕊极力抑制不让自己脸红,侧眼不去看他,想尽快从刚刚的暧昧中抽身。
而拉好她的领口,他竟然半点尴尬都没有,还严肃脸问她:“摔到哪里了?我看看。”
“不行。”
手脚看着都好好的,那么摔到的极有可能是睡袍之下不能为人看的地方。
他没说话,径自转身走了。
见他离开,叶蕊刚要躺下休息,却见他又过来了。此时的他一手拿着手机和钥匙,另一手拿着浴袍,浴袍看着略大,应是他的。
“我带你去医院。”他说。
“不用了,睡一晚就好了。”
不理会她的拒绝,邵亦轩面无表情地拿浴袍将她裹起来。
“我不穿。”
“新浴袍,我没穿过。”
“不管新不新,我都不穿。”
他站直了身子,冷眼看她:“你想这幅模样去医院?”
穿着轻薄撩人的浴袍,他是这个意思。
“我说了没事。”
“皮肤薄得跟纸一样,力道稍稍没掌握好,都会在身上留下青紫痕迹。刚刚摔成那样,你说没事,谁信?”
叶蕊耳根燥热。
她不想跟他理论,只说:“太晚了,等天亮了映映带我去医院。”
懒得争辩,邵亦轩直接抱了人下楼。
在客厅里守候着的忠犬多多尽职尽责地吠了几声,待人近了,闻到主人气味,才在他脚边摇尾巴。
“我们去医院。”他跟多多说。
堪堪出了靳家大门,盛夏燥热便迎面而来。
树移影动,夜风偶起,吹来一丝清凉,更吹来他一直在试图忽略的玫瑰香。
深夜路况良好,不多时便到了Z大附院,急诊科。
将她放在候诊处的椅子上,邵亦轩很快挂号回来。
抱她进去急诊室,诊室里不见医生,也无患者等待。
放她在那略显简陋的检查床上,正要出去找医生来,恰好有位温润儒雅的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手持保温杯,走进诊室。
眼神扫过他胸口,见着胸前牌子上写着某某医生。
医生放了保温杯在桌上,走近检查床边的叶蕊,问道:“怎么了?”
“摔倒了。”邵亦轩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医生,问他,“能请女医生来吗?”
“今天急诊我值班,没有女医生。”
“摔到哪里了?”不去理会眼前又冷又凶的男人,男医生态度温和地询问叶蕊,“让我看看伤处。”
大腿根肌肉好像有些撕裂,疼得厉害,屁股后面也特别痛。
叶蕊瞥了眼静立身旁,面容沉肃的邵亦轩,说:“医生要帮我检查伤处,麻烦邵先生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