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采芹提进来一大桶蒸气腾腾的热水,一边把炭盆里的火给拨弄了下,关着门窗还算暖和。
叶箐箐请她帮忙把自己要更换的衣物放在身边,抬手便能拿到,省得待会儿还要单腿蹦跶。她不习惯有丫鬟伺候洗澡,擦身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吧。
采芹与她接触了几个月,也大概摸清了她的喜好,一再嘱咐要当心些,左脚不能用力以免伤上加伤。交待完了才退出屋外,可谓是尽心尽职。
叶箐箐一边斜搭着腿,开始动手褪去自己的外衣,她比较怕冷,足足穿了四五件衣裳。此时一层层剥下来,跟洋葱头似得,把自己弄得气息微喘。
大概是水蒸气熏得吧,即便外面大雪纷飞,室内温度倒还能接受,只是温热的肌肤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顿时激起细小的颗粒。
她俯身在水桶里沾湿帕子,热热的水流非常舒服,拧干帕子正要擦拭,房门口忽然一阵响动,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被打开了。
虽说采芹给立了屏风挡着,但叶箐箐还是条件反射的拿过衣服捂住胸前。来人很快就反手关好房门,朝着里间缓步踱来,正是外出晚归的裴闰之。
“在沐浴?”他转到屏风后面,对着她挑挑眉。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叶箐箐忍不住微颤一下,皱眉道:“你好冷的样子,走开走开。”
裴闰之顿住脚步,低头审视自己,这才意识到肩上还沾着雪花,估计是满身寒气冻着她了。
“抱歉,”他低声笑了笑,走到炭盆边上坐下,视角斜对着叶箐箐,“你继续。”
捂着衣服的叶箐箐没动,裸露在外的肩膀莹润如玉,遭受着对方那若有似无的视线。她憋着脸没吭声,这样还好意思让她继续?
裴闰之只默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抖去点点落雪。
随手拨旺了炭盆,“娘子可快些吧,仔细受了凉,又该喝苦药了。”
叶箐箐还真感觉有些冷,瞪了他一眼道:“你还不背过身去,非礼勿视不知道吗?”
虽说两人是夫妻关系,早已坦诚相见过了,但此刻对方衣冠楚楚,而自己袒胸露乳。这差别是个人都会生起羞耻心……
“我感觉你需要帮忙的样子呢。”也许是她手足无措的害羞模样愉悦了他,裴闰之扬着嘴角向她走来。
“你……”叶箐箐往后缩了缩,小声道:“别闹,我要赶紧擦身穿衣服好么。”
“嗯,我知道。”清澈的嗓音透着一股笑意,充斥在叶箐箐的耳膜里,温润而又诱人。
在她怔愣的目光中,轻轻抽走他手中的帕子,重新在热水里浸泡、拧干。裴闰之温热的手握过她的,一边快速的用热帕子替她擦拭起来。
他无奈出声:“再磨蹭下去,真的要着凉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呢。”
叶箐箐回过神,倏地脸色微红,她别扭的转过头,心里暗自唾弃自己。妈蛋平日被他美色迷惑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还能被声音给唬住,她从来都不是声控啊!
“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种表情,好吗?”他嗓音微微低哑。
然后叶箐箐只觉胸前一凉,捂着的衣服就被扯开了,那热帕子向她跟前袭来,把人拨弄的得一声轻呼。
卧槽卧槽,“……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乖乖的别动。”裴闰之手下毫不留情,以擦身的名义把人摸了个遍。
“唔哼……”叶箐箐咬牙忍着,她又不是死人,身上会有感觉的好吗?
215 问话
拜托!她受伤的是左脚,又不是双手,这么明目张胆地吃她豆腐真的合适么!
即便心里吐槽着,但身体在他那双带有魔力的手指下,还是很诚实的、不由自主软成一滩春水。
“差不多可以了~”裴闰之上下扫视她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叶箐箐盯着他那浅淡的薄唇,忍不住朝他伸出双手:“抱我?”
话音才落,便见他对着自己嘴角微扬,眉眼弯弯。顿时心里一个咯噔,不好,这是个陷阱……
果然,裴闰之笑眯眯道:“不行哦,娘子暂且忍忍吧。”
随后在她控诉的目光下,给她披上外衣,抱到床上用被子裹住,期间双手规矩的不行,俨然一个满分的正人君子。
忍你妹的忍忍!叶箐箐真的想骂人了,明明是他动手在先,说得好像她多么饥渴似得,个凑不要脸的心机婊!
无奈某人再怎么咬牙切齿,这夜还是只盖被子纯聊天的过去了。
隔日裴闰之又不见人影,叶箐箐这腿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别提多郁闷了。
想要去看杨老头不能成行,好几天没去看他,也不知水车进展如何。建造并非易事,这事不急于一时,现如今还是山地开荒要紧。
叶箐箐拖着半瘸的腿乖乖呆在横云苑里,静候李鱼生佳音,便是空间里栽种的花种,也没法去收回来,伤腿当真很是拖累。
天气越来越冷,瞧着年关近在眼前,西南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好消息:在新帝派遣出去的魏虎将军带领下,成功从敌军手里夺回一个城池!
适逢大洛屡吃败仗的两年间,这一消息可谓是振奋人心,令广大兵将士气大增。
先前退守葫芦嘴的时候,后方民众无不内心惶惶,就怕敌军铁蹄一举侵入,扰乱大洛国土宁静。好在葫芦嘴不愧是葫芦嘴,易守难攻之名并非平白而来。
倚仗地势上的优势,西南军成功守下阵地,并且徐徐图之夺回失守城池,期间历时三四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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