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往前走,他跪了一夜,腿早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刚才的举措,不过都是强撑的罢了。
谁料一出门,师傅就站在门口,看到温祁的动作,只评价了一句:“荒唐。”
身着月白长衫的清冷男子出现在眼前,他的眉眼之间都是淡漠。
温祁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哈哈一笑,凑了过去:“师傅,你什么时候收我为徒啊。”
丰鸿飞又冷声道:“什么时候你的唱念做打都像点话,什么时候你就是我丰鸿飞的徒弟。”
唱、念、做、打,需要的是童子功。
一下一下都是板子挨出来的,无数汗水才浇灌成了角儿,温祁要是想重新学的话,又谈何容易?
温祁笑了下:“那师傅,我不学了,承蒙您养育之恩,我打张欠条,您放我走吧。”
丰鸿飞:“好。”
随即便是从长衫里掏出一本折子,翻了几页,停在一张写着最多字的那一张:“你自小吃我梨园粮,睡我梨园床,从未为我赚的一分,账目还清,你自可以走。”
温祁:“......”这是他们的师傅么?
这分明就是债主好不好?
把所有人欠的钱天天带在身上的黄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