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可有事?”
“没什么大事。倒是诸卿这饭用的如何,吃着一碗饭可要饮水思源,惦记着先辈创业之艰。”
诸臣自然离座拱手下拜称不让,皇帝虚抬手让他们坐下,手指节敲了一下刚刚的木盒问索额图:“尚藩和吴藩的署人都押解回京了吗?”
“大部都已到京,总共人口将近上万,按照内务府草拟如编入包衣可能需要一两年时间梳理划分。”
皇帝抬手制止他:“朕说过,不是包衣是辛者库管领下,你去再草拟一个谕旨把朕的话说清楚说明白,尚藩吴藩乃罪逆之后,即使入辛者库管领下也不低于原辛者库人,实乃贱人罪人,不可与我八旗其他人相提并论。”
索额图微一沉吟,回道:“回禀皇上,这吴应熊家人等当年下狱收监后一直没有惩处,是否也按照吴藩之人进行处置?”
皇帝一挑眉:“大逆之首,索额图你为何有这一问?自然如此。”
“这……吴应熊家人也是公主……”索额图低着头,又和旁边的吴正治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的小动作皇帝自然看在眼里,他冷着脸呵斥道:“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是公主所出了还是公主所亲了?都是吴应熊的小妾或者小妾子女,也堪用公主来做庇佑了?”
索额图唯唯诺诺言称不敢,近日皇帝对三藩处置步步紧逼,虽然远在塞外诸臣却能明显感受到皇帝心系此事。而此刻再度疾言厉色谈及严惩,似乎和刚刚内务府送来的折子有关。
索额图一行退出皇帝行幄,只有太子在内由皇帝考教功课,索额图站在行幄外得意地捻了下胡须,同时招了手让自己随从过来,“去派个人回京打听下,京中可出了什么事,有事速速来报。”
随从立刻去了,索额图回头看了眼行幄内听着飘出的太子稚嫩的背书声,心中感叹:我赫舍里氏还好有个护身符啊……
···
这日一早,蓁蓁本等着苏麻喇姑送早膳进来,却只等来秋华来传话说苏麻喇姑一早就要了马匹带着些东西出去了。
蓁蓁一听就急了:“苏嬷嬷多大年纪了?你们怎么能让她自己出去呢?秋华你快领着人去追,快去快去。”
虽然苏麻喇姑在盛京生活多年,又长于草原素善骑马,但毕竟是年近七旬之人,如何能让人放心独自出门?
等了约一个时辰,秋华才回来与她耳语:“奴才找到了。”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蓁蓁抚着胸口念着阿弥陀佛,但秋华却神色异样,她不由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找到的时候,苏嬷嬷在昭陵妃园寝。”
“如何?”
“在祭奠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