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清楚现在该用什么身份去参加厉莫臣的订婚,如果没有遇见他之前,我可以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定位成陆南乔的女伴。
现在知道了那些乱七八糟至今还没有理不出什么头绪的关系,再加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神秘的女儿,我心情格外地烦躁。
这比我做一套大公司的帐还要麻烦,帐本可以寻找合法的途径避税,而我却找不到怎么解决,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定位。
厉莫臣这男人也不知道脑子装得是什么东西,上一秒还说休想让我见到女儿,下一秒就开口,说他的订婚典礼,是我唯一见到女儿的机会。
我都快认为他脑子是不是坏电梯给夹了,就冲我有可能是那个神秘“女儿”母亲的身份,我去参加他订婚典礼,真不嫌膈应啊?
或许他这算是变相的报复?
现在的时代离婚依旧能做朋友,结婚还能邀请对方来参加。不会像旧时代那样,离个婚,就是给自己添了个仇家。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希望是这样吧,他只是开恩想让我最后一次见女儿。
心情复杂地我没想着去抢风头,甚至故意掩盖自己心虚的行径,特意趁自己还有半天时间,去商场购了一副行头。
鉴于厉莫臣是时尚名人,他的订婚典礼大概也是请的豪门名流。我像模像样的买了条保守款颜色略微沉重的深蓝色长裙,像这样的宴会,女士不穿裙子,大概会非常惹人注意,我还添了一副眼镜。
陆南乔知道我买了副没有度数的眼镜,笑话了好一阵,就连出门前,都在说:“曦微小姐姐,你别怂啊!再怎么说,你也是前任。”
“滚!”
什么前任,我压根就不清楚事情经过。心里也恼恨没失忆前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把事情解释清楚也好,留下这一大堆麻烦,让我像无头苍绳一样去摸索。
真正要出门的时候,我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别人是用BB霜想尽办法把自己给涂白,我则是想尽办法怎么给自己抹黑。
就连平时鬓边不听话卷曲的额发都被我捋顺了藏进头发里面,戴着一副黑丝边眼镜,硬生生把自己折磨老了十岁,活脱脱像是学校抓学生的教导主任。
陆南乔皱着脸,捂着心口,脸上露出惶恐感叹道:“小姐姐,你打扮成这样,别人会把你当成我妈的。”
我一巴掌抽到他的脑袋上,板着一张严肃禁欲脸,厉声道:“儿砸,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妈!”
陆南乔目光呆滞的看我一眼,随即痛不欲生地转过头,连嘴都不想张了。
“乔妹,你要记住,我不是去砸场子的,打扮得再光鲜亮丽,就算了抢主角的风头,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主角。”我恨铁不成钢,气得捶他的肩膀,“我只是去看据说是我素未谋面的女儿。”
“小姐姐,麻烦容我说一句。”
“说!”
“你这副尊容,不怕给你的女儿吓出心理阴影啊?”
我微怔,急忙地掏出一面镜子,仔细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想了想,挑眉道:“我今天就是去看一面,又不是去跟她相认。”
毕竟我缺席了七年,女儿估计也快到了上学的年纪。凭心而论,她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接受我,就比如我自己现在脑子里都还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陆南乔没说什么,订婚典礼订在本市有名的六星级酒店宴会厅。我老早之前就查过新闻,到了酒店,隐隐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如说正门口并没有什么海报之类东西,酒店大屏幕也没有放出什么恭贺某某订婚……
我也是参加过婚礼的人,也算有点眼力劲。等到订婚现场,我发现会场围观的记者比前来的宾客还多,俨然已经成了记者招待会。
整个会场布置得挺像订婚现场,堪称是玫瑰花海,可惜我依旧没有找到一点儿关于订婚男女主角的海报。
陆南乔领着我到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我后知后觉,实在按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偏过头问他:“乔妹,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嗯?奇怪?哪里奇怪了?”
我目光沉静的望他一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选择性地伸长耳朵,决定去偷听隔壁桌记者们的窃窃私语。
“厉莫臣的订婚典礼真是我见过最神秘的,到现在为止,跟他订婚的对象都还不知道是谁!”
那人感慨道:“说起来前段时间,各家都在猜测厉莫臣的未婚妻会花落谁家,猜来猜去,大半个月都过去了,都没有猜出个所以然。”
另外有人接嘴:“你这算什么,我们主编从厉莫臣宣布订婚开始,就一直让我跟踪厉总。无论如果都要让我拿厉莫臣最新资料,还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混进他订婚典礼来。我当时都准备想着要不要提前去酒店工作,假扮服务生混进会场,谁想到厉莫臣居然会给我们发放邀请函。”
……
七八嘴舌的声音,我听得脑子已经懵了,怀疑似的,赶紧拿去手机去搜前几天看过的新闻。
我明明记得当时新闻上已经写了厉莫臣是与邹氏集团的千金订婚,怎么现在这些记者居然在讨论厉莫臣的未婚妻的身份。
匪夷所思的是我已经搜不出关于厉莫臣与邹氏集团联姻的消息了,倒是国内热门的微博上,网友们争先恐后地哭喊男神老公今天订婚了。
“乔妹,你知道厉莫臣是跟谁订婚吗?”
陆南乔摇头,“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嘛,你急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替你女儿相看一下后妈?”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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