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怎么那么多,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真让要我给缝起来?”
厉莫臣脸色铁青。
我见事不对,立刻低头做鹌鹑状,安静又乖巧。
一顿早饭沉默中结束,我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碟准备清洗,厉莫臣冷冷地讽刺道:“你腿还想不想要了?”
“呃……”
我没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傻愣在原地。
厉莫臣起身已经夺过我手里的碗碟,他收拾速度如一阵风,丢了一块抹布给我,他自己则是起身,把聚拢起来的碗碟筷子通通丢进了洗碗机里。
上次是谁骂我吃白饭,非要让我洗碗来着?我心里腹诽完,捏着抹布用力地擦大理石餐桌。
刚擦完,等在一边的厉莫臣就抢过我的手里的抹布,强行拿一块热毛巾给我擦手。
洁癖狂魔!
厉莫臣洗完抹布和毛巾,就朝我走来,我略微翻动眼皮,顺从地微抬起手,他又要抱我了。
“你手抬那么高做什么?想我抱你啊?”厉莫臣勾唇讥屑了一句:“臭不要脸。”
我脸都被他气红了,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刚刚自作多情了,“手酸,抬起来活动活动。”
“手酸?”厉莫臣一拳头捶在我的肩膀,“那给你捏捏怎么样?”
“不要,走开。”我疼得低低抽了一口凉气,大力地拍掉他的手,握住自己被捶疼的肩膀。
厉莫臣的手背被我重重地打了好几下,他也没生气,抬手揉着我的脑袋。
“你既然不需要让我抱,那我就走了。”
你走,巴不得你赶快走!我心里这样想,脸上却露出丝丝委屈的表情,皱着眉望他去了客厅,搭着我的轮椅,朝我招手,“过来。”
“你溜狗呢?”
厉莫臣微微一愣,笑了,点头应答:“是啊,快,对面那只小母-狗,快点到爷这里来!爷有东西给你吃。”
我再次被他气红了,心里又羞又愤。也许是他离开了近半个月,我一时间还没转换过来,不能完全以低姿态‘顺从’于他。
他不要脸,那我也不要脸好了。
我推开椅子起身,一步一挪地往他走去。
厉莫臣看见我走过来,脸色大变,再没有一丝笑容,他厉声喝斥:“丁曦微,你给我站在那儿,不许再动!”
我微微一怔,他推着轮椅过来,急急忙忙地把我半推半抱地放在轮椅里,用时不到一分钟,我就已经坐上了轮椅。
厉莫臣开始严厉的教训我了。
“你他妈腿都断了,还敢瞎走!是不是想以后都瘸腿啊?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故作委屈的说:“是你让我过去的。”
厉莫臣被我噎住,怒气一时发不出来,脸色越来越黑,眉头也拧得更紧。
“老子逗你玩,你他妈也当真?你真当自己是条小母-狗啊?”
对的都是你,错的都是我。还能跟你讲什么道理,我默默地低头挨训。
“傻。”厉莫臣揉着我的脑袋,他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发间,一下又一下,反复揉搓。
我心里默默骂道,怪癖!
“呆在客厅里别动。”厉莫臣嘱咐了我一句,就把我丢在客厅,他自己进屋去了。
我看他直奔我的房间,片刻后,手里拿着帽子、围巾、手套,是一套的,米白色。
这是又要出门?
大年初一,他该不会又要去看电影吧?
厉莫臣先往我脑袋上甩了顶帽子,然后去拿放在椅背上的正红色大衣给我穿上。
上次看电影,他莫名其妙发脾气,把我丢在停车场,让我遇见了恶心男。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出妖蛾子。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你又要带我去看电影吗?”
厉莫臣修长的手指正在给我解纽扣,他是弯腰俯身,离我很近。我抬头说话,就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他目光幽深,没有什么情绪。
正当我以为他是默认了之后,他冷嘲热讽道:“还看电影?我他妈这辈子都不想带你去看电影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求之不得。
我努力按住自己内心的雀跃,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反而苦大仇深的问他:“不带我去,你想带谁去?”
“除了你以外都可以。”
厉莫臣扣完最后一颗扣子,给我系上围巾。就这么一会儿,我热得脸色潮红,很不解的开口:“厉莫臣,我都穿了高领毛衣,再围一条围巾就不合适了。”
“今天温度低,给你多穿点,省得又浪费钱送你去医院。”厉莫臣把手套给我戴上后,终于满意地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满意之作’。
我忍不住好奇:“你又要带我去哪儿啊?”
厉莫臣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搭理我。
我心想就我这不解风情的,估计他又要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幸好我早早地把红包里的钱放在了口袋里,有钱在身上,总能放心点。
春节路上车辆不多,厉莫臣依旧开了他那辆黑色宾利。
到了地点后,我扒着窗外看外面张灯结庆,人潮涌动的街道,原来是带我来看庙会啊。
厉莫臣的车停在了收费停车场,他把我放在轮椅上,不放心地警告我:“人多,你别站起来,想要什么东西就说。”
人的确很多,街道两边到处都是商贩,卖玩具、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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