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即使是在醉酒状态,我仍然能分得清楚眼前笑容温柔的人,不是我的沈思安。
我却是借着酒为媒介,把自己憋了那么多天的话,全都说出口的。
“你不是沈思安,你是谁?我喜欢的沈思安,不是你啊!”
沈思安冷笑着灌我喝下一杯酒。
伏特加冰酒灌进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疼,连胸腔都快要窒息一般,又冷又热,我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颤抖。
我终于受不了,倒在他面前,心律失常,神经极为兴奋,呈现出一种濒临死亡的状态。
“丁曦微!”
我看见眼前的人在急切地呼唤我,单薄冷情的嘴唇一张一合喊着我的名字,“丁曦微,你说句话,哪里难受,你说啊?丁曦微……”
我不会给他回应,他不是我的沈思安,我吝啬得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很多年后,我已经记得这一晚,这是我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我在兴奋的快乐和极致的痛苦交织中看见了我的爸爸,我视线朦朦胧胧周遭全都看不见了,只看得见我的爸爸。
他在笑:“小曦微,又哭鼻子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人惹我生气,我是个坏孩子,爸爸,你是来接我回家了吗?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