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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追上他,“还有,她旁边那个男孩子什么情况?这是交了小男朋友,而且还同居上了?哎哟,我说颜老大,你怎么这么丢咱警察哥哥的脸,居然抢不过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颜梁淮拉开车门坐上车,绑好安全带,“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走了。”
王淼连忙拦住他,“你有气别跟我撒啊!这刚下任务,又不赶时间。”
他才刚坐好,颜梁淮就一脚油门,车身立马飙了出去。
“去哪呀,老大?”
颜梁淮没答他,径直拐进了小路,这才减了速。
王淼一看,前面不远处慢车道上正是刚离开的少年和丁幼禾。
少年骑着电动车,丁幼禾坐在后座头上戴着顶粉色的头盔,身子前倾抱着他的腰。
那不是普通朋友坐车时,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的状态。
身为警察,王淼和颜梁淮一眼就看得出,他俩之间最起码也是恋爱中的关系。
王淼叹了口气,“得,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警车忽然加速,一下超过了电动摩托。
王淼问:“这又去哪?”
“回局里。”
“干嘛?已经下班了,老大。”
“查个人的资料。”
“谁的资料?”
颜梁淮语气冷淡,吐出一个名字,“元染。”
*** ***
丁幼禾把放在楼下工作间里给元染用的被套给洗了,统统都晾在楼顶的阳台上。
冬日午后的阳光晴暖,她站在纯白的褥单后,抬起眼从指缝里看太阳,刺眼,但还是让她心向往之。
忽然,听见车拐进他们所在的这条小巷,她俯身一看,居然是颜梁淮常开的那辆公务车。
“元染!颜警官来了,你替我开一下门,”丁幼禾冲着楼下喊,“我这儿被子还没晒完呢。”
“好。”
元染放下手中的那张发黄的纸,目光最后在那条潜入海平面的鲸上略一停留,就将纸夹回丁幼禾的床头柜下,跑下楼去开门。
说真心话,他不喜欢那位颜警官。
甚至可以说厌恶。
他对警察没有好感,更别说还是个情敌。
若不是丁幼禾拿颜梁淮当朋友看,元染大抵是连正眼都不想看他的。
元染拉开刺青店的门,甚至还未来及看清门口的人,就被人拿手肘横在胸前,快速地逼向墙壁,押得动弹不得。
冲进来的人是便装的颜梁淮。
他眉宇之间凝着戾气,眼底甚至隐隐有杀气,手肘压着元染的脖子,厉声逼问道:“说!你装可怜接近阿禾,到底有什么目的?”
丁幼禾原是哼着小曲,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来的,完全没想到会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跑上前就要拉开颜梁淮,“颜警官!你这是干什么,先放开元染,你放开!”
颜梁淮被她推得没办法,只得松开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元染的脸。
那张英俊得不像普通人的脸上没有半点刚刚被人胁迫过的慌张,甚至,隐隐地还透着三分阴戾。
“你没事吧?”丁幼禾将元染拉到自己身边,关切地问。
元染松了下领口,摇了摇头。
丁幼禾这才转向颜梁淮,“颜警官,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颜梁淮指着元染,“问他为什么要对你隐瞒身世来历,为什么要赖在你这里。元染,你自己告诉阿禾,还是要我来告诉她?”
丁幼禾一头雾水,看看元染又看看颜梁淮,下意识地替他解释:“不是元染隐瞒,是我真的没有问过。”
颜梁淮心里钝痛。
还在替他解释!居然还在替他解释!
“阿禾!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纵火致人死亡,被关在少管所里直到成年才放出来的罪犯!你还护着他?”
这句话对丁幼禾来说信息量太大,她几乎是顿在原地好几秒,才重新发出声音,“我……我要听他自己跟我说。”
说完,她像是有点害怕一样,慢慢转身看向元染,“元染,颜警官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
元染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他松开领口,试图去拉丁幼禾的手。
但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元染低头,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再抬眼时眼里的那种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深不见底的黑寂。
“我是进过少管所,冬至那天满十八岁,刚放出来,意外走到你家门口。我没有蓄意接近你,也没有其他目的。”
丁幼禾朝后退了一步,被颜梁淮扶住了。她无意识地甩开颜梁淮的手,死死地盯着元染的嘴巴。
元染也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但我没有纵火,也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丁幼禾眸光闪动,手指在袖笼里捏得死紧。
“你相不相信我?”元染向她走了半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幼幼?”
丁幼禾仍旧一言不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要透过这身皮囊看穿他灵魂深处的真实。
“别再骗阿禾了!”颜梁淮厉声说,“就算陈家你回不去了,出来之后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贪慕虚荣,不想再回穷困潦倒的家里过苦日子了,是不是!”
元染终于将视线从丁幼禾的脸上挪开,冷冷地看向颜梁淮。
那目光深寂,带着狠厉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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