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跑过去一下子把那人撞开, 扶住大毛, “大毛你没事吧大毛?”。
大毛第一次感到离死神这么近,有一瞬她都快被掐地喘不过气来,想想真叫人后怕。以前总说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可这个意外实在叫人恼火。刚刚眼前发黑的一瞬,大毛想了很多,想自己要是就这样被掐死了, 那也太冤枉、太对不起父母了;想自己这一世难道又要莫名其妙地英年早逝了吗?
大毛大口踹了几口气, 才觉得脑袋没这么晃悠。成才扶着她的膀子,让她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见她不说话, 也不再叫她,轻轻把她搀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毛靠在椅背上,觉得这感觉和低血糖有点像。寻思着自己这会儿可能大脑供血不足, 有些缺氧。“成才,有糖吗?”, 她十分虚弱的问了声。
成才从上到下把身上拍了个遍, “没有, 我没带糖”。
“我包袱里有糖饼,你拿出来帮我掰开”。
成才赶紧把大毛后面的包袱拿下来,从里面掏出块糖饼。虽然他也不知道都这时候了大毛怎么还想吃糖,可还是照着做了。那糖饼比昨天还要硬几分, 成才寻思,这就是掰开也嚼不动啊。“来人,来人, 快来人!”,成才这会儿才想起来喊人。
张夫人站在边上,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手,一会儿看看大毛,愣愣地似乎还没回神。
许娘子和张婶子听了声音一道走了进来。待看见大毛那副半死不活地样子,都吓了一跳。许娘子看看大毛又看看张夫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张婶子,你下去做饭吧”。
“帮我拿些唐来”,成才也不看两人,背着说了句。
“张婶子先拿块饴糖来”。等张婶子走了,许娘子才朝着张夫人开口,“夫人,你怎么如此糊涂,你这真是差点酿下大错。杨姑娘这几日忙前忙后地帮了我家老爷许多忙。她若是真有个好歹,你叫我家老爷如何自处”。
“我如今活着本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替贤儿”,许娘子走过去一把捂住张氏的嘴,把她后面的话也一并捂住。
张婶子从伙房拿了块小小的饴糖递给了成才,成才又放进大毛嘴里。大毛闭着眼睛在椅子上靠了那么久,其实已经缓的差不多了。她睁开眼,右手扶着额头,站了起来。
“张夫人,我一心要救他,你却想杀我,你是不是傻?就你们家人命值钱,别人命就不值钱了,是不是?你真是,哎”。大毛本想说,“你真是活该孤独终老”,又觉得这话实在刻薄。“成才,我们走,随他们去,他们爱咋地咋地。我在这呆一晚,明天就回旺城去”。大毛气呼呼地由成才搀着往外走。
“成才,我真得好好谢谢你。你要是没进去或是再迟点进去,我就真被那毒妇给掐死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我好好的招谁惹谁了?”。
“那张夫人好好地为何要掐你?我看她也没疯没傻的”。
“哎,说起来也不过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也不容易,但也着实可恶”。大毛扶着成才走到门口的时候,整个人才彻底缓了过来,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她抬头望了望蓝天白云,也不知想了什么。“哎,成才,咱们再回去趟,我还有几句话同她们说”。
成才这又莫名其妙地把人扶到了主屋。张氏和许氏都还在。
大毛走到两人边上,“张夫人,我劝你一句,你要是真为三掌柜好,就别留在省府。找个偏远的地方避上一段时间,等这事了了再回来”。大毛也知道这话其实十分残忍,张氏的丈夫、两个儿子都在省府的大牢里关着,她若留在这或许还能时不时地见上一面。若是躲出去,等尘埃落定再回,那时候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夫人,这事是瞒不住的。往常大家没往上想,或许不觉得。可如今连我都能看出来,何况别人。您仔细考虑清楚吧”。
大毛也不管张夫人作何反应,又朝着许娘子说了几句,“娘子,你要是信我,就带上文书到旺城找我。我在临春街租了个院子,在沈家面点铺往南一里地左右。这事要尽早,娘子你自己安排吧”。大毛这回说完是真的走了。
“成才,你送我去城边客栈吧”。城边客栈就是大毛昨夜住的那家客栈。那里坐车回去方便,价格比省府里头要便宜些。
“大毛,我明天也回去。要不还是我骑马带你吧,你今晚住在镖局边上就行”。
“算了,我还是坐马车吧,路上我还能睡一觉。成才你到了县城直接去临春街找富贵”。实际上大毛是担心这么远的路,再把成才的马给累坏了。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城边客栈”。成才骑着马走了段,还是忍不住问了,“大毛,你开始不是都不管了吗,最后怎么又回去了?”。
“哎,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瞎折腾有没有用。可要是真不管,三掌柜怕是活不了了。到时候富贵还不知怎么伤心。人家都说远香近臭,可是富贵跟了三掌柜这几年,却是越来越敬重他。三掌柜对他不知有几分好,可他自己觉得好的不得了。话又说回来,三掌柜人也确实不错”。
”你对富贵也太好了些。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是姐姐,富贵是弟弟“。成才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嘿”,大毛笑了声。“不过我帮三掌柜也是有些私心的,我觉得三掌柜是个难得的人才。他要是过了这关,以后或许大有所为。到时候带带富贵,带带我,或许我们两就能少奋斗许多年呢,哈哈”。大毛这也算是风投了吧。
“真的?亏我还在心里夸你重情重义。要真是如此,你也记得带上我,毕竟我刚刚还救你一命”。成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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