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瘦的背脊后忽而贴上一层热温, 林青穗扬臂的动作一顿。
而后又被有力的臂膀紧紧相拥,整个人撞上少年宽阔结实的胸膛,鼻尖弥漫少年清正且带几分冷冽的气味, 偏偏肢体相贴的温度却那般热烈灼人。
没由来的, 林青穗心跳加速了几拍, 而后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背脊有一瞬息的僵挺。
“我当然是好啊!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苏行蕴却仍是笑得天真又肆意。
他手臂牢牢箍住林青穗不盈一握的小腰,嗅着她发顶清雅的幽香, 女孩子的身体瘦软又绵柔,苏行蕴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似的,眼里兴奋的光芒都要溢了出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大好人,”林青穗脸上火辣辣的,下一瞬便笑着收了手, 稍稍用了点力挣开他的手臂。
“太好了,大家都太好了,”林青穗敛过脸上一丝不自然,而后又笑着依次去拥林青芜, 朱俏和明貌, 接着十分自然朝林郁靠了靠, 轮到温行易时,抬手虚虚拢住他的两臂,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易公子, 多谢你。”
温行易正要抬手回拢住她,林青穗已极快的收了手,退回几步到朱俏身侧,还笑着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温行易眼底的光亮暗了暗,微微抬起的手有片刻凝滞,但到底勾唇失笑。众人仍在欣喜激动难平,相顾热泪盈眶的,庆贺着劫后余生,谁也没大在意,这些微妙而悸动的小暗流。
***
财八爷一案闹得轰轰烈烈,一时间案子诸多细枝末节,都成了临安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除了明面上人人夸颂文大人痛惩恶人,造福一方百姓之外,最先挑起这件案子的温行易等人,也被好事者拎出来一说再说。
“那温秀才你们可都见过?”“那端端是一表人才,文华斐然,上书陈表财八恶状,洋洋洒洒上千余字,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我表侄与那温秀才同在一个学社,据说是从京城而来的贵家公子,学识风度都是一等一好,时常被先生夸赞聪明过人,小小年纪就考了个秀才案首,将来指不定能高中状元!”
有人一声失口,惊呼道:“京城来的?那这温秀才,莫不与那京城定北候温家有关系?”那人转瞬又会意过来,赶紧抬手捂过自己的嘴。
但好热闹的众人瞬时凑上前去,压着声音议论纷纷:“说不定当真有一二关联...”
世人一贯喜听少年成才的风流轶事,何况赫赫有名的温氏一姓,又给温行易添上别样神秘又尊贵的光环。
关于温秀才的传闻,十传百百传千,没过多久,临安人多多少少都听说,兴祥巷子住着位有勇有谋,才貌双全,将来定能高中状元的少年书生。
这日正逢青山学社休沐,温行易林青松两人下学在家,苏行蕴也跑来兴祥巷子蹭饭。
林青芜大早买菜回来,乐不可支地向大伙儿转述在街坊听的趣谈:“外边都传的神神道道,只差没将温少爷说成,耳听八方,过目不忘,甚至于三头六臂的神人了。”
林青穗几个笑得东倒西歪,苏行蕴大呼不平道:“好家伙,风头都让你小子一人出尽了!”
温行易抿嘴轻笑,眉头动了动,看似欲言又止。林青穗朝他笑道:“传闻倒也不尽皆虚,行易公子念书,或许当真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呢?”
众人倒喝一声,齐齐转头盯向温行易。
“那倒不曾,”温行易谦逊的摆摆手,含蓄道:“若是晦涩难懂的文章,也需看上好几遍,才能勉力悟其精要。”
苏行蕴再惊:“那你的意思是,无论文章诗词,只要读懂了,就能记住了?”
温行易不解的抬抬眉,而后颌首道:“若是会悟其义,文章字句自然犹如铭刻在脑中,怎会还记不住呢?”
“....”众人绝倒,哀声一片,都捂着眼假意不去看他,苏行蕴抬腿轻踹他一脚:“行行,你厉害,让你嘚瑟。”
笑声满堂。
“难怪来我家买酒的人,近来突然多了许多,”朱俏忽而感慨道:“竟是因温少爷如今这般大的名声,让我家酒铺沾了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青穗恍然意识到,自从财八爷这事之后,前世种种都被提了前,如今温行易还没考上状元,却已有不小的名气。
想及朱记酒铺,林青穗福灵心至的建议:“俏俏,眼看八月科考将至,你不若回去和伯母商量商量,酿一种名为“状元兴”的茶酒,到时卖给各路赶考的书生,生意定是尤其的好”。
“状元兴是什么?”朱俏疑惑问:“茶酒是什么酒?”
“就是那种,给读书人喝的酒,酒体醇厚,口感淡且满,色泽清亮透明,”林青穗比划着说:“酒香很浓郁,隐约藏有茶香,这让它的味香不艳,饮后也能空盏留香。”
朱俏几个被她说的嘴馋,咕咚咚咽咽口水,却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她:“你说的倒是极好,不过我家,应当没有你说的这种酒呀。”
林青穗性急的一拍掌,带着几人跑到隔壁朱俏家去问朱母。
可朱母却也摇头不解,咿咿吖吖的摆手道不明,林青穗纳闷道:“伯母怎会不知道呢,分明...”分明就该是朱记酿出的酒啊。
“啊,我知道了!”朱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手交叠着道:“我从前好似听我舅舅说起过,什么茗茶汾酒。”
“那你舅舅呢,你与你母亲不会酿么?”林青穗问。
“我们不会酿这种酒,”朱俏摇摇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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