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赤蛇, 这个是土虫,这个是九炼子。”萧志指了指瓦罐里的几种蛊虫, 说道。这些都是斗蛊之日之后, 族长送给他的。
他的锦虫虽然赢得了胜利,但毕竟毒性太弱,根本不可能消化掉那么多蛊虫的毒,所以族长为了补偿他,送了几种蛊虫的幼虫给他,也教了他一点简单的养蛊之术。
林杉杉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那几个瓦罐里的虫子, 点点头。
那个赤蛇和土虫倒还好,因为是幼虫, 看起来就好像是小小的蚕, 但那个九炼子就像一只变异的蟾蜍, 在两个眼睛中间居然长出了一个角, 看起来特别奇怪。
“那晚的那个…恩…”林杉杉想了一下那个虫球的学名, “锦虫呢?”
萧志小心的打开了角落里的一个罐子,只见一只锦虫趴在里面, 一动不动的。
林杉杉有些惊讶, 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变得这么大?”
那锦虫比那天看见的, 要大上两倍, 都比小白还要大了。
萧志把罐子重新封上, “吃得太多了。”把那天死去的青蛇和鬼蛛吃下去之后, 一晚上锦虫就长大了一倍。
原来吃的多就会长的大吗。
林杉杉直起身, 四下看了看面前这个破旧的屋子。屋子不大, 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却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一张似乎有点不稳的桌子,和一个木板床,床上堆了些衣服,和一个有些破的被子。
在照顾燕青的时候,她突然想到那晚被小白推了一路的虫球,正好燕青那里不太需要她,她便找了村人问到了路,便想着过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孩居然一个人住这么破的房子。
她也没问小孩他的父母去哪,古代人的失踪跟死亡没什么区别。
“萧志。”小孩听到屋外有人喊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罐子,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林杉杉跟着他出门,就看见一个妇人把什么东西递给他,萧志点了点头,拿着那个东西就跑远了。
那个妇人转过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林杉杉,敬畏的看了一眼她左肩上的冰蝎。弯下腰拜了拜,走开了。
这就是林杉杉为什么会无聊到来找萧志了。
自从村里人发现了冰蝎好像认她为主,就莫名其妙的对她敬畏起来。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好像在聆听神谕一般,林杉杉只能尴尬的闭嘴了。
萧志不知道跑哪去了,林杉杉帮他把门关上,就又回到了林燕青修养的院子。
还没走进屋里,就听到屋里又传来林燕青的闷哼声。
“你就不能轻点吗!”
乌芸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针啪的扎了下去。林燕青死命咬着牙,才把那声惨叫咽了回去。
切,还挺硬骨头的。乌芸不爽的又把那根针拔了出来。
“你不是刚扎进去吗!”林燕青怒道。
“扎错地方了。”乌芸看都不看他,淡定的回道。
“你!”
“我劝你最好闭嘴,不然我这一针,也不一定能扎对。”乌芸威胁的将手里的针在林燕青的手腕处晃了晃。
林燕青愤愤的看着她,却也说不出口让她不要治,只得扭过头不看她了。
林杉杉叹了口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林燕青看见她,脸色瞬间好了很多。“姐,你…啊!”
乌芸一针扎了下去,打断了林燕青的话。林杉杉无奈的看了看小姑娘冷漠的表情,又看了看林燕青惨白的脸。
那天晚上,乌蒙把蛊虫取出之后,本以为没有别的问题。结果第二天林燕青的手臂就开始出现类似刀割的伤口,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深,最后甚至都可见骨,血怎么都止不住。
林杉杉只得把乌七喊了过来,乌七把血止住,一摸林燕青的手腕。
手筋断了。
仔细问了林燕青好久,他才开口。当年因为憎恶这个纹身,他曾经用刀割开过整个手臂。但是第二天伤口却慢慢愈合,他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印纹去掉,最后只得作罢。
没想到蛊虫取出后,当年受的伤却仿佛时光倒流一般,重新出现在他身上。
刀伤倒是好治,但断筋之伤却需要敷药针灸。乌蒙身为一族之长,定是没有时间天天来为林燕青治疗,乌七忙于在古书之中为小师妹查找凰之印纹,而林杉杉还是个初学者,连穴位都没认全,更别说给林燕青下针了。
这么算来算去,乌蒙便把自己的小女儿叫来了。
林杉杉还以为乌芸不会答应,没想到这小姑娘眼睛一眨,便同意了。
最初一切都还算和谐,小姑娘虽然脸色臭臭的,但熬药针灸都很熟练,也挺尽心尽力。但偏偏有一天,林燕青作死,伸手拽了拽小姑娘的麻花辫,道。“怎么乌七那么好看,你长的这么丑,你们真的是兄妹吗?”
然后林燕青就开始了他的地狱生活了。
熬的药虽然无毒,但是必定口味神奇,昨天可能是辣的要命,今天就可能酸的不行。若只是汤药难喝倒也罢了。
偏偏之后每次针灸,小姑娘仿佛是奉行了,哪里疼就往哪扎,再加上手抖手误看错了之类的情况,林燕青每次针灸都疼的一身冷汗。
还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扎到了林燕青的笑穴,他整整笑了三个时辰,脸都笑僵硬了。
然后小姑娘才施施然的来拔了针,“你看起来也挺丑,你跟那个林杉杉真的是姐弟吗?”
林燕青僵着脸瞪着她,嘴都没办法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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