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拍着被制服了蓝馨的脸,就要解裤子。“他妈的,居然敢打老子,先强了你再划花你的脸。”
就在蓝馨无法承受喉咙巨大的压迫,窒息向她逼近。一个身影晃在眼前,只听咔嚓一声,拧手折腕。胖老四还没等发出哀嚎,又被一个扫腿踢个狗啃泥。
“馨没事吧?”信将她护在身后。
蓝馨咳嗽了几声,摇摇头。
信看着带头混混,语气平和如常,眼神却是寒风凛冽。“刚才我没听清,你要强了谁?要划花谁?”
带头的混混,看着最强的老四被这人打得连还手的余地没有,立刻识相地‘扑通’跪在地上求饶。“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再也不敢了,放我们一马吧。”
“馨,你说要怎么处罚他们?”他把生杀大权交给她。
蓝馨不用费心思去想,随口就是一个歪主意。
信唇畔生笑,这个小狸猫绝对是不好惹的!
他们潇洒离开,只留下四个只着短裤的男人,在零下几度的深秋里依次站好,胸前写着醒目的大字——种猪出售’。
在蓝馨和信还没回到公寓,就被请到陈家老宅。
“这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就是好办事,打起架来省时省力。”书房中的陈鬼三,转过身看向两人。
蓝馨照例不说话。
“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女孩的样子。我没要求你像名媛淑女,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去给我惹麻烦。我就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爱打架斗殴?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为什么?”他做为父亲痛心疾首地数落着。
蓝馨扭过头,不去看爸爸极尽歇斯底里的脸。
“阿德,拿家法。”蓝馨的沉默让陈鬼三更加生气。
“三爷,小姐才出院,身体还在康复,经不起家法啊。”阿德试图劝阻。
“还不快去。”陈鬼三的喝令让阿德只能听从。
“再不动家法,她都要闹上天了。”陈鬼三从阿德手中夺过戒尺。
长长的红木板子,上面刻画着龙纹。蓝馨小时候还拿来玩过,奶声奶气地问着。“爸爸,这是做什么用的?”
当时的陈鬼三摸着她的头,疼爱有加地说。“希望我馨儿,永远都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
她心一沉,没想到爸爸有一天也会对她动家法,亲自告诉她戒尺的作用。
‘算了,谁让自己劣迹昭著,能让严厉的爸爸忍到现在,也算是极限了。’蓝馨已经做好准备,却听到爸爸说。“信跪下。”
她用置疑的眼神看向爸爸。
“他做为你的影子,不仅没尽到责任劝阻,还纵容伙同一并闹事这就是失职,理所应当代替你受罚。”陈鬼三打的是信,却在教训着女儿。
陈鬼三虽已近花甲之年,但年轻时也是精壮之人。手下的力道虽不及当年,却也仍有余威。啪啪几声尤如飓风袭来,凶狠而凛冽地刮过信的后背。
信面不改色,没做任何解释,默默地替她接受着惩戒。
蓝馨垂于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声声的鞭打,震荡着心底深处最清澈的一汪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