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翎碰了个钉子,心中自然大为光火,她左右看了看咬着唇道:“罢了,荷塘不去就不去,那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坐在你这破屋子里吧!”
顾月婉有点语塞,她心想:又不是我请你来的,你不乐意大可以一走了之嘛!何必在这挑三拣四、指手画脚。
不过想归想,月婉还是没直接呛回去,她轻声道:“若是长姐觉得憋闷无趣,那月婉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吧。前院和别院中间的小园子里有些花草、假山倒是值得一看。”
顾青翎一听,立刻便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别院,路上顾青翎不住地炫耀她嫁到钱家后如何如何受宠,过得多么多么富贵。对于她这些言语,月婉皆一笑置之。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前院,顾青翎眼珠子一转突然说:“妹妹,不若你陪我到林家布行去看看吧,我最近胖了些,想重新做几身衣裳。”
月婉看天色尚早,又寻思着正好可以去布行选些料子给林慕做衣裳便应承了下来。
顾青翎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她主动邀月婉同乘,月婉也没多想就上了车。陈氏小跑着和顾青翎的丫鬟们跟在车旁。
没了下人跟着,顾青翎说话便肆意了许多。
她转动着手指头上硕大的宝石戒指问道:“听说你召集了一些佃户的家眷开班授课?”
“嗯,我是想帮她们找些赚钱的门路,这样以后生活也宽松些。”
“呵,你还挺有善心的。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把之前在顾家练的那些三脚猫功夫交给人家了!”
“正是长姐说的那些。月婉的手艺虽入不了大门大户的眼,但在街巷之间倒还说得过去。而且说来也怪,夫君倒是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月婉状似不经意泄露出林慕对她的赞赏。
顾青翎白了她一眼道:“他自然要夸你,不然你跑了,谁愿意嫁他一个残废。”
此言一出,饶是月婉再能忍也咽不下这口气了。她低喝道:“长姐,林慕也算是你的妹婿,你何苦如此五次三番地诋毁他。你莫忘了,现在你要去的还是林慕名下的布行,若不是林慕,你哪里穿得上贡品锦缎浣丹纱!”
“顾月婉,你不提浣丹纱也就罢了,既然你提了,我倒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那浣丹纱你们既然送给了我和颂良做贺礼,为何又送给一个窑姐儿,你们这不是明摆着辱我名声吗!”
月婉眉头紧皱,思度片刻才明白顾青翎的意思。原来她竟以为常芷瑶身上的浣丹纱是他们蓄意侮辱她的。
不等月婉回应,顾青翎又继续问道:“你辱我名声也就罢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大不了以后那浣丹纱我烧了、剪了!可你为何又把那窑姐儿圈养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大婚当日她挡了我的花轿,差点害得我沦为洛阳城的笑柄吗?!”
话说到这,月婉终于明白顾青翎此行的目的了。她根本不是看什么荷塘,也不是逛什么布行,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弄清楚了顾青翎的目的,月婉正想回击几句,却突然听到外头陈氏一声惊呼,紧接着马车猛地停住,几个蒙面的壮汉跳到车上二话不说便把她装进了麻袋里!
月婉感觉自己被人扔到了马背上,她拼命大喊“救命”,可刚喊了两声就颈后猛痛失去了意识。
……
这厢林慕与常芷瑶说了会话,该劝的也劝了,该说的都说了,可常芷瑶却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林慕无奈之下给她留了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玲珑轩。
回到别院,家丁说月婉陪着钱家少夫人去布行了,林慕只当那顾青翎又看中了什么布料要讨了去,心里也没太在意。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了,月婉还没见回来,林慕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要知道这么长时间,莫说一家布行,就是半个洛阳城也逛遍了。
他赶紧派吴卫去布行寻月婉。就在吴卫一去一回的功夫里,林慕越发不安,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可仔细去想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约么半个时辰,吴卫气喘吁吁地跑回别院,他一看到林慕就高喊道:“少爷,少爷,不好了,布行的人说根本没见到少夫人过去!”
“什么?!”林慕惊得拍案而起,“少夫人的马车呢,车夫呢?”
“我……我不知道啊!”吴卫也急得满头大汗,“看院说少夫人是跟钱家少奶奶同乘一辆马车出门的,当时陈妈也跟着一起。”
“走,去钱家。”
林慕心急如焚,直接跨上马往钱府奔驰。
他到钱府之时,正是晚饭时刻,钱家人正围坐在饭厅用饭。
林慕罕见地失了礼仪,也不打招呼直接问钱颂良道:“钱兄,不知内人是否受嫂嫂之邀到府上做客了?”
“这……”钱颂良一脸疑惑,“贤弟,钱某确实不知啊。”说完,他转头对侍候在一旁的家丁道:“把少夫人从女眷那边请过来。”
很快,顾青翎就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偏厅走了过来,她看到林慕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可林慕根本没心思跟她计较这些。
“请问嫂嫂,可否见过内人月婉?”算是有求于顾青翎,林慕尽量用客气的语气问她。
谁知顾青翎却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本来答应陪我去看布料的,走到半道上又说有急事,转头就不见了。”
“走到哪里不见的?”林慕上前一步,他实在太急,语气里不免焦躁。
顾青翎夸张地后退一步,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哎哟,妹夫,你这是要吓死我么,她就是,就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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