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在你得到真相之前,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陈月洲堆上一脸笑容, 轻轻推开端琰的手,“打掉梁米薇肚子里面的孩子, 只是保护梁米薇本身而已,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相信我……”
陈月洲说着起身, 走到病房门外,垫着脚尖查看里面的情况。
听到“保护”二字, 再回想起陈月洲之前说的任务和她手机上那个APP, 端琰的神色有些微妙:难不成陈月洲真的是什么论坛猎人?
而且, 她千里迢迢飞到云南来不畏艰辛, 就是为了做根本没什么实质性回报的任务?
这么说来, 之前在自己小区对付崔初原的那次、帮助别的女人带孩子的那次……都是吗?
为了任务自己去掏腰包照顾孩子?
为了任务宁可断一只胳膊?
不,这不太可能吧。
但是倘若是真的, 这次, 她要对付的可是她的表哥……她能下得去手吗?
不,不对, 肯定不是这样的……
陈月洲总是喜欢给自己放□□,搞得自己疑神疑鬼甚至怀疑过穿越的可能性, 这一切一定只是他为了隐瞒某个真相的障眼法而已。
端琰抬起头看向还在垫脚尖偷看的陈月洲,手指不自觉收紧, 神色复杂了许多。
她身上一定有秘密,一个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另一边, 警察来后,为了不耽误其他病人休息,梁帆将梁米薇调去了单人病房。
梁米薇这件破事,虽然她在机动车道上拦车的行为不对,可是毕竟对方二话不说就打了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没有驾照,又导致她小产,原本应该是挨了打的她占理,光是赔偿就能让那夫妻俩掉一块肉。
警察表示:“你们双方优先私下解决,解决不了的话我来调解,没必要弄大的事情还是别弄大了。”
梁米薇哭得是昏天黑地,颇有不将打人者判个死刑不能解心头之恨的架势。
察登科也不愿意要了赔偿了事,先不谈这孩子可是他复兴人生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关键在于他是梁米薇的丈夫,扮演的是好男人的角色,当然首先得考虑妻子的感受,怎么能拿钱了事。
梁帆这边也不愿意就这么不了了之,毕竟是自己把人从车上丢下去的,不拉着这对夫妻替察登科泄恨,自己以后见察登科都怕抬不起头。
于是,梁帆就合计着:拦车归拦车,打人归打人,虽然拦车不对,但是打人这事儿是可以让这对夫妻好好在公安局吃上个把星期的饭。
可谁知,打人的夫妻一听梁帆的口气,立刻就明白了是“要命不要钱”,顿时也来了脾气。
这对夫妻俩中,女方体校毕业的,是个体格健硕的射击手,男方是个瘦得如同麻杆的法学生,二人互补,一唱一和,这件事顿时就变得麻烦了。
没下过实务的法学生这种生物,就像没下过临床的医学生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超级能掰扯。
这位男同胞立刻当着梁帆面背起了课堂上学习的各种知识理论,反过来说要告梁米薇碰瓷,说梁米薇一开始扑到车上故意倒地还讹钱。
女方跟着一唱一和,说自己上面有人,还说要给什么伯父的表哥打电话,据说是什么局长。
一听这话,梁米薇顿时暴跳如雷:“我什么时候问你们要钱了!”
“你就是要钱了!”对方道,“不然你为什么扑到我们车上!”
梁米薇:“我需要你那点钱吗?我告诉你我可是梁……”
话正说着,梁帆冲过来捂住了梁米薇的嘴。
梁月茶庄是个生意人家,是西双版纳有近百年历史的招牌企业,他们七个兄弟姐妹,最平庸的也就梁萌萌和梁逆,可是人家好歹也是酒吧老板和专栏作家,不至于做这种丢人的事情。
可如今梁米薇的身份要是这么传出去,以后她的一言一行倘若受人关注,真是怕会被同行笑话。
一来二去这么一折腾不是个事儿,梁帆只好找夫妻二人私下聊了聊。
他大致坦白了下自己的职业和与梁米薇的关系,变相证明了梁米薇绝对不会为了这么点钱去碰瓷。
夫妻二人一听这话,顿时就萎了。
过了好一会儿,男方才走过来,心不甘情不愿道:“我们两个第一次在那条路上走,虽然是白天,可是路两边什么都没有,突然有个穿一身黑的女人站在那里拦车,还来势汹汹的,如果不是我媳妇刹车及时,都把她撞了。结果我们下车去查看的时候,她怕我们不愿意载她,就说我们把她撞了,你想想,吓人不吓人啊?结果谁知道她居然是个孕妇,我们才倒霉呢!”
女方附和道:“不信你看我们的车载记录仪,在警察手里,真的是她自己扑上来的,我还以为精神病呢。”
梁帆:“……”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这对夫妻的思维。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把这对夫妻怎么处置,可是毕竟是梁米薇没了个孩子,人家本人在外面鬼哭狼嚎,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赔了点钱算了。
赔钱也不是,道歉也不接受,最终,夫妻二人只能选择:“交给警察处置,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案子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梁米薇躺在床上,抱着身旁的察登科嗷嗷痛哭。
其实她倒不是心疼没了孩子,孩子毕竟只怀了一个月,她本人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还因为怀孕享受了小半个月的闲福。
她担心的是察登科的身体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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